“真正不简单的,都是女人!”郭胜先感慨了一句,陆仪眉梢猛的一跳,紧盯着郭胜,一言没发,只等他往下说。
“我没当面问过老太太,这个不好当面问,我问过老徐,老徐说,他太婆说,以前拼命挣钱,现在该拼命用钱了,就这句,你缺不缺银子用?”郭胜直起上身,看着陆仪,神情极为严肃。
“这会儿还不缺,不过,我要用起来,可就不是十万八万了。”陆仪同样严肃的看着郭胜。
郭胜往后靠回去,“看样子,你也挺艰难的。”
“嗯,最艰难的,大约就是我了。”陆仪脸色微沉,他们是最艰难的那一队。
“想想北边那位大头领,不就是……”郭胜抽了抽鼻子,猛的往前一扑,急急忙忙拿了几个花生,烫的在两只手来回扔了几趟,顺手扔到自己那件织锦缎长衫上,刚刚扔上长衫,又反应过来,急忙再去拿,花生上的毛刺勾的织锦缎上的一条丝扬起来。
“唉哟我这新衣服!”郭胜一声痛心的叫,陆仪噗一声笑出了声。
郭胜小心翼翼拿起余下两三粒花生,放到桌子上,剥开尝了尝,松了口气,还好,过了点儿,不过没糊。
“说起北边那位大头领,”郭胜吃了几粒花生,接着道:“这将,点好了没有?”
“还没有,关将军上了请战折子,苏尚书推了柏帅,江家推了贺将军,还没议定。”陆仪换了只杯子,倒了半杯茶抿着。
“柏帅肯定不能,南边刚刚有了点儿局面,不过,”郭胜顿了顿,“天意不可测,圣意高深,真调柏帅由南往北,也说不定。”
“皇上圣明,这件事,多数是交给金相主理。”陆仪含糊了一句,皇上厌恶听到战字,也厌恶看到那堆成小山的钱粮调度兵将车马等等的的折子。
“那就是关将军?”郭胜紧盯着陆仪。
陆仪摊开一只手,“金相的为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一心为国,没有半点私意,这是天下公认的,关将军虽然闲在杭州,可一来,他从来没统帅过这样的大战,二来,他在南边的时间比北边长。贺将军是老将了,又一直驻守边关,跟北边蛮人打了半辈子仗,要说熟悉北边蛮人,没人比他更熟悉了,他比关将军合适。”
“照我看,贺将军就是太熟悉了,所以才不合适。”郭胜想着他家姑娘的话,关铨是北边那对大头领夫妻的克星。
“嗯?”陆仪示意郭胜仔细说。
“那位大头领能横空出世,这一个与众不同,是占定了的,她和贺将军熟悉的那些蛮人不一样,贺将军经验太多,人又老了,老人容易固执,反倒要吃大亏,倒是关将军,经验不多,关将军这个人,一个稳字,至少吃不了大亏,打上几仗,熟悉之后,以关将军的才干,指定是个大胜。”
郭胜顺着陆仪的话往下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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