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不再说话,秀秀也在一旁坐了下来,可此时的餐桌上已经一片狼藉,被朱颜清扫的差不多了。
朱颜感觉尴尬,而秀秀倒也没说什么,只是吩咐下人又准备了一桌,还很客气的言语朱颜,如果还饿就不要客气。
朱颜的脸上更加羞红,神色上满满的尴尬。
为缓和气氛,潘驰连忙言道,“前些日子我让你留意的事情,你可留意了?”
秀秀听到潘驰这么一问,连连点头,“潘公子的吩咐秀秀铭记于心,也不敢怠慢,这些时日以来我都陆陆续续听到了一些,而且还归整了一下。”
“速速说来。”潘驰的神色一秒转正。
朱颜还没回过神来,秀秀就已经陷入了回忆之中……
嗅香阁中都是三教九流,消息来往之地,据秀秀留意,死者李楷祥和嫌疑人李楷瑞本是一对兄弟,而且关系也十分不错。
由于二人从小父母双亡,这么些年以来一直都是相依为命,而且也都吃苦耐劳,日子虽然清苦,但过得倒也踏实。
许是因为自身命苦,这么多年来艰难存生,哥哥李楷祥的脾气有些暴躁,但人很讲义气,说一不二,答应兄弟们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而且也喜欢广交朋友,与江湖的侠客甚是有缘,还经常聚在一起吃饭喝酒,每次一喝都到半夜,豪爽之声惹得邻居深夜不能入眠。
邻居见他说了几次都没有说通,也甚是无可奈何,这种日子一直到半年前,邻居们实在不堪其扰就纷纷搬离附近。
但邻居搬走后的不久,就有人租了邻居家的房子,这个人正是刘宗远。
以做生意为名再此落脚,不曾想此人也是性格豪爽,广于交友,和李楷祥一见如故,很快就成为了好友。
二人经常在一起喝酒吃肉,相谈甚欢,多次都畅聊到深夜,有一点相见恨晚之感。
也正是这样,刘宗远得知了一些李楷祥的底细。
早些年的时候,李楷祥和弟弟李楷瑞以及妹夫纪大福一起做了一些小本生意,也赚到了钱,还置办了一些庄田,算得上是一个富贵人家。
但即便如此,在李楷祥的心中一直有一个难以诉说的痛苦,总让他在众人面前抬不起头来。
这日,刘宗远又来找李楷祥喝酒,二人喝到半醉之间,李楷祥开始叹气,一脸的愁容,惹得刘宗远很是不解。
“李兄,这吃肉喝酒本是最愉快的事情,今日怎好好的叹起了长气,而且李兄满脸愁容,可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虽是酒过三巡,脑子有些不太清晰,但李楷祥的内心之中一直为此事深受打击,当着刘宗远的面也是难以开口。
“没事没事,我们喝,喝了这些酒就所有事都忘记了。”
李楷祥说着,就端起面前的一大碗酒咕咚咕咚的咽了下去。
放下碗之后又神色极其消沉的为自己倒上了一碗。
“唉,喝酒可以消愁,但你没有听说过借酒消愁愁更愁吗?李兄到底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事情,难道还要把我当外人吗?”
听到刘宗远这么一说,李楷祥甚是感动,但一想到事情关于自己的私密,几欲张口还是无法言说。
见李楷祥支支吾吾,刘宗远当下就发了个誓,“李兄若是信不过我的为人,我可以当下发誓,如果我将李兄的秘密传与他人,就让我出门被雷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