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样的一番言论,却是让在场的陆垂垂和江郎行大吃一惊。
他们的所有行动都在凶手的安排之中,凶手知道他们的每一步动向,而他们却连凶手的面容都不曾见过,就算是现在有了可疑之人,而可疑之人还是一个已经伏法的死人。
太诡异了,难不成这一切都是鬼神作怪吗?
“太可怕了。”陆垂垂摇头说道,“听到你们这么说,我除了想到鬼怪之外,再想不到有任何人可以做到这么厉害,他们了解我们一举一动,而我们最终的嫌疑人只能定格在一个死人身上,如此想来,真是让人后怕。”
陆垂垂说话间语气轻颤,脸色苍白,看得出来她确实被他们的这番言论吓到。
见此状,江郎行面露担忧,“陆大人不必害怕,有我保护你,绝不会有任何鬼怪伤害到你。”
陆垂垂撇了撇嘴,对江郎行的好意完全不领情,“你一个凡夫俗子,能有多大本事?若是这个案子真是鬼怪所为,就算是你有一百条命,也不见得能够护我一分。”
“这世上本无鬼神,就算是真的有,也是人心所致。”
朱颜立即推翻了陆垂垂的言论,并加以安慰道,“你不用担心,江郎行武功高强,他能说到就一定能做到,有他护着你,任何人都伤不了你。”
“哼。”陆垂垂一声轻哼,此时对于朱颜的话也不怎么相信,“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和他站在同一个阵营里,他能护我一时,能护得了我一世吗?虽然你口口声声说不信鬼神,但这案子又怎么解释?我们没有任何的证据证明这就是人力所为,让我怎么安心?”
话落,陆垂垂便一脸不悦地走出了正堂。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江郎行眉头紧皱,满脸的担忧。
朱颜张了张口,她想要安慰一下江郎行,可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所有人都看的出来江郎行对陆垂垂的心意,可为什么陆垂垂自己却不知道?
真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徐想仁也是察觉到了什么,看着江郎行那一副担忧的神色,垂头轻笑,“感情的事情不能着急,慢慢来,总有一天她会明白的。”
就连徐老大也看出来了,而一旁的朱颜也是满脸无奈。
与徐想仁商量完案子之后,已经倒了迟暮时分。
徐想仁提议要把朱颜送回家中,朱颜拒绝。
不知为何,她的心里竟然莫名担忧起被沈渡看到二人同行一幕。
快到沈府的时候,朱颜不禁一笑,她这是怎么了?是在担心沈渡吃醋么?
朱颜回到府里,刚进府中就被景林通知说是沈渡已经用过了晚饭,让她不要去打扰他。
朱颜不解,但此时她的脑海中已被案子所困,也无暇再与沈渡斗嘴,简单的敷衍了一口饭菜便回房休息。
次日,朱颜本想去找沈渡,但一想起昨天的话,就又转身去了刑部。
他不让她去打扰他,她也自是落个清静,何乐而不为?
长安朱雀大街是一条繁华街道,地处长安城中心位置,平日里来往行人众多,路边的小贩吆喝声更是不绝入耳。
来罗织带人在大街巡逻,刚走出没有多远,却忽然被一个女子拦住了去路。
女子看上去约莫十七八岁,头发凌乱,衣服肮脏,看上去像是风尘仆仆赶过来的外地人。
女子看到来罗织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向着来罗织磕头,并口口声声喊着冤枉。
来罗织不解,眉头一皱,并未理会女子,而女子却接着说道,“大人,小女子真的有冤情上报,还请大人为小女子做主,当年锦绣坊一案含冤而死之人众多,请大人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