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中很乱,不知为何对沈渡的处境越发担心。
她不是盼着守寡吗?为何在这个时候会关心起沈渡呢?
朱颜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沈渡已不见了人影。
天已经黑了,一日过去,他们只发现了一些关于梁尘重的事情。
还剩下九日了,朱颜握了握拳头,她定要在这九日中将案件彻底查明。
次日一早,刑部那边匆匆来人。
此时的朱颜正在用着早膳,却忽听到一个震惊的消息,“荣追已被缉拿归案。”
“噗此!”
朱颜刚喝下去的粥全被吐出来,一脸震惊的看着眼前人。
沈渡就在一侧,只是微扭头看了一眼朱颜,便接着问道,“她所犯何罪?”
“杀人。”刑部的人回应简单,“是被害人家属亲自上衙门控告,所以才将人捉拿归案。”
“杀人?”朱颜不解,“她杀了谁?”
“是一名叫绿云的娼妓。”刑部的人回应,“前些日子所挖出的尸骨,经过仵作检验,已经确定了被害人的身份,这名娼妓是通明馆新来的,刚到那里不久便被人杀了。”
朱颜倒吸凉气,一脸不解得看向沈渡。
沈渡眉头轻锁,和朱颜所想的方向一样,事中必有蹊跷。
“走,我们去刑部看看。”
到了刑部之后,刑部主事吴泰明并未在这,而只有侍郎高成学再此授理此案。
高成学也是为难,他一个小小侍郎,根本没有资格过问此案,而眼下刑部的人都不知所云,他只能硬着头皮顶上。
然而案件发展还不如他所想那般顺遂,被控人荣追对杀人一事死不招认,这可让他犯了难。
“大胆荣追。”高成学拍了一下惊堂木,义正言辞道,“你所犯杀人之罪,为何不认?”
“我没有杀人。”荣追神色平静,站在堂下膝盖连弯曲的意思都没有。
而一旁跪着的则是娼妓绿云的家人,应该是绿云的父母。
老夫妻穿着很是破旧,看上去是因家庭贫寒,迫不得已才将人送到了通明馆。
“若不是你杀的,那为何人会在你的通明馆消失,而你也不报案?你的心中定是有鬼!”
“哼……”荣追一声冷哼,“高大人,若只是因为人在我的通明馆消失就将我定罪,未免也太说不过去了,我通明馆是做什么的,大人心知肚明,一个娼妓跟随恩客不告而别的事情,在我通明馆也是常事。你就因为这个将我定罪,我荣追又怎么能信服?”
“你!你简直胡搅蛮缠!”高成学恼羞成怒,“那你倒是说说,上月初一你在哪里?”
被问到上月初一,荣追一时语塞,脸色也变得难看,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答不上来了吧?”高成学面露得意,“我就知道,在抓你之前,我已经把你最近的行踪调查的一清二楚,上月初一你分明不在通明馆内,那一天你见了谁,做了何事,你自己心头知道,是不是就在那一日,你杀人弃尸,干下这伤天害理之事?”
荣追拳头紧握,单薄的身影微微有些颤抖,似乎是在隐忍。
“大人说我杀人弃尸,那你倒是给我一个理由,我为何要杀她们?我是通明馆鸨母,还要指望她们给我揽客挣钱,我杀她们又有何好处?”
“这……”高成学被荣追的反问问得满脸惊愕。
他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荣追这个问题,如果荣追是杀人凶手,那她完全没有动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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