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即刻应下:“小的只是在想,是不是太仓促了?”
“仓促?”贺朝文气急反笑,“仓促也比贺家遭祸端强!”
说完,不等管家反应,就拂袖而去。
“什么?你要把女儿送往福安寺?”
听到这个消息,郑氏表示反对,“女儿从小娇生惯养,怎受得了福安寺清休的苦?”
贺朝文不想争辩:“受不了也得受着,总比惹大了事丢性命强!”
郑氏反驳:“女儿怎么会惹祸?”
贺朝文已经气的胃疼:“你猜,今日宸王殿下上门,所为何事?”
郑氏:“……”
翌日清晨,无论贺媛媛有再多不愿,夫人郑氏又有再多不舍,贺朝文还是坚持将女儿送往福安寺清修。
丫鬟清荷一路陪着:“小姐,您别难过了,暂时避开风声,对咱们也是好事。”
贺媛媛捂着眼睛,不想说话。
眼泪控制不住地流下。
一路之上,沉默无语。
马车渐渐远离京城闹市区,前往福安寺。
不多久,马车进了郊外,贺媛媛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京城,只觉得凄凉。
与贺媛媛心境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燕北侯府的热闹。
因为有沈家人在,秦沐阳一直不敢做得太过。
秦妤月住的漱玉阁依旧上锁,还有林婉住的偏院,也都安排了家丁严格看管。
此时,时间还早,沈如玉却早已安排了人,给秦时月梳妆打扮。
“宸王殿下的接亲队伍马上就到了,咱们提前准备好,总不能让人挑出错处。”
沈如玉看女儿太困太累,一直陪在身边劝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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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月努力睁着沉重的眼睛:“搞得这么隆重,好累……”
【就没有简约版婚礼吗,?本来也是协议成婚,依我看,越简单越好,最好都不要有什么大婚仪式……】
“呃!”
胡思乱想的时候,秦时月被母亲轻轻掐了一下。
“娘亲!”
秦时月通过面前的铜镜,看到了母亲通红的眼睛。
“好嘛!女儿听您的就是。”
沈如玉莞尔一笑。
“姐姐成婚,为什么我只能呆在清冷的院子里?!”
漱玉阁中,秦妤月已经摔了第二个碗了。
因为院里不许人伺候,平日里来的,也只是送饭的仆役。
仆役也不想触霉头,每次送饭,都是快去快回。
现在不巧,一只菜碟囫囵个砸在了身上。
“滚!”
秦妤月大喊,将送饭送水的仆役赶了出去。
等到房间里真正清净的时候,又趴在床上大哭。
仆役通过苏嬷嬷,将秦妤月的情况告知了沈如玉。
沈如玉毫不动容:“派人回去转告她,若是她不踏实闭门思过,就去寺庙剃度出家,与青灯古佛为伴!”
苏嬷嬷点头应是,准备去漱玉阁传话。
临走之时,又被沈如玉喊住:“明天起,多去林氏的院子里,说说二小姐的状况。”
苏嬷嬷不解。
沈如玉轻轻叹了口气:“等阿时嫁到宸王府,我便更安心地同秦家闹一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