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帮邬情答疑解惑:“是上月的事情。”
一个月,肚子定然看不出来。
邬情从皇上的身上起来,她白嫩的手掌搁置腹前,似乎在感受其中的小生命。
秦厉学脸色苍白,望向二人的神情难以评说。
邬情捂着腹部,娇声细语道:“臣妾就说嘛,怎么这几天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好。原来是……”
皇上却打岔道:“夜不能寐,是因为你昨日睡到午时才起。”
接着,他又调侃道:“至于食不知味,是因为你今晨用过早膳后,又跑到朕这里蹭了一顿午膳。”
邬情闻言,脸上的表情一僵,差点没能维持住她精心营造的娇弱形象。
她在心里怒骂:【大猪蹄子真是不识抬举,给脸不要脸是吧?!】
【你登基十多年仅有三个孩子。你可知道宫外有多少人暗中揣测你力不从心,难以为继?】
【若此刻宫中多了一位身怀龙种的嫔妃,岂不是能让你在朝臣面前挽回些许颜面?】
【对你而言,我假怀孕可是件好事。你不配合我就算了,还拆穿我?】
【立太子的奏折如雪片般飞来,全是你自找的!】
被邬情劈头盖脸一顿骂,皇上默默地合起了桌上的字画。
他说什么来着?吉贵人是拿来只能顺毛的。
一旦惹毛她了,难受得还是自己。
邬情咬了咬牙,才娇嗔道:“皇上,这里还有旁人在场,您怎么全给说出来了,总得给臣妾留些颜面才是。秦大人怕是要冤枉臣妾是个贪吃怠惰之人了。”
皇上笑道:“朕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你既然问及,朕自然不能欺瞒于你。”
邬情疯狂给他使眼色,眼皮都要抽筋了。
【皇上,陪我演啊!】
【这是一举两得的事情!我恶心了前男友,你也能证明自己!】
……怀孕之事岂能当儿戏?
皇上摇摇头,略一沉吟,还是弥补性地说了一句:“朕并非有意责备你,而是孕中容易多思,朕本意是想让你少些担忧。”
在她使了八百个眼色后,皇上终于开始演戏了。
【这还差不多。】
邬情泄了火,嘟嚷了两句后移开了视线。
二人之间的拌嘴尽显默契,自然到让秦厉学心中泛起阵阵苦涩。
邬情口中的“旁人”,说的自然是他。
但在婚约尚未解除之前,皇上才应该是……
打住,他不能再想了。
秦厉学深吸一口气,试图将这些荒诞的想法从脑海中驱逐出去。
但杂念如同顽疾根深蒂固,又怎是能受个人掌控的?要是他能轻易克服心魔,也不会送那封情书入宫。
……话说回来,那封情书现在何处?
皇上仍旧心系邬情的康健,“还觉着恶心吗?”
邬情摇头,再一次拒绝皇上的好意,“皇上别叫太医来,臣妾还不想让大家都知道。”
她装模作样地抚摸着自己的腹部,温柔地说:“臣妾心中有所担忧,怕有心人惦记上他无辜的性命。若臣妾真的有了身孕,臣妾只愿此子能平安降临人世。”
那些年在片场打过的工还是有点作用的。
至少现在在秦厉学的眼中,邬情浑身都散发着母性的光辉,已经做好了初为人母的准备。
这是他从未见过的模样。
而皇上为了澄清自己“精力不济”的传闻,也配合着她说:“你放心,朕定当妥善照料你。”
“坤宁宫虽好,但东侧的寝宫略显局促。待岁末将至,朕打算让你迁往听雪堂居住。”
邬情讶异:“听雪堂?可臣妾马上要回临华殿住了。”
在坤宁宫住了半月,皇后的病已经痊愈。
再加上因为惜文的事,皇后对她多有愧疚,不好意思再留她在坤宁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