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杯茶的味道一定绝了。】
【我敢打赌,皇上喝过后一定会记忆犹新,再也无法忘怀。】
皇上接过茶盏,眉宇间不自觉地皱起。
在他锐利目光的审视下,茶水呈现出一种异样的色泽。
它既不如清茶般晶莹剔透,也没有药茶的深邃色泽,反而显得有些朦胧不清,如同迷雾中的湖水。
【这乍看是一杯龙井,但我加了砒霜、鹤顶红,妥妥的致死量。】
【皇上只要喝一口,就能口吐白沫。】
皇上手一抖,茶杯就掉到了地上。
哗啦一下,茶水四溅。
邬情惊愕地站起身来,双手紧握,担忧之情溢于言表,“皇上,您怎么了?可有不适之处?”
【茶水都还没入口,皇上怎么就发虚了?连茶杯都拿不住。】
【我懂了。皇上不是腰间盘突出,是帕金森啊!】
【这还撑得到皇子继位吗?】
帕金森?
皇上直觉,这并不是什么好词。
外头的宫人正欲进入清扫,却被皇上挥手制止。
皇上长叹一口气,道:“不喝了,今日诸事不顺。吉贵人也不必再麻烦了,就坐着与朕说说话吧。”
邬情也跟着叹了一口气。
【哎,第二关也失败了。】
【刺杀皇上果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吉贵人你……”究竟为什么要刺杀朕?
皇上的喉头滚动了一下,想问出这句他脑海深处一直盘旋不去的疑问。
他并非无知小儿,历经风霜雪雨,身经百战,自然能从邬情那一番花哨的动作中看出几分端倪。
这些所谓的刺杀,充其量不过是场小打小闹,犹如儿童过家家般的把戏。
真正的刺客,手中之剑犹如毒蛇吐信,一招一式都致命无比。
他们绝不会像邬情这般犹豫不决,拖泥带水。
如果真的有人想取他性命,那剑锋早已凌厉地刺入他的胸膛。
吉贵人此举,或许只是想求死。
“皇上,您想说什么?”邬情问。
皇上摇头道,“无事。”
上次找出西夏奸细,还是得益于吉贵人。
将整个金莲会一网打尽,也是托了吉贵人的福。
他也不可能告诉吉贵人,他能听到她的心声。万一知道这点后,吉贵人再也不肯透露心声了可怎么办?
无论吉贵人做什么,他都不可能赐死吉贵人。
皇上微微有些恼怒。
上一次这样手足无措,还要追溯到自己尚未登上皇位的那段日子。
被一个小女子拿捏住,如何让他不气恼。
【皇上已经在那个地方站很久了。】
【很好,看来我的第三步计划即将成功。】
【皇上头顶的那根梁上放了一桶洗脚水,我做了个延时装置,估计还有十秒它就要掉下来了。】
皇上不经意间抬头,目光与那根横梁上的水桶不期而遇。
“……”
皇上沉默了。
他受不了了。
谁能想个法子,让吉贵人不再作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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