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我说我说!不要再掐了!娘子手下留情~”叶凌风揽着时怡的腰身,假装疼得哀嚎。
“据茂源钱庄传来的消息,东北边关重镇连春县,上任县令姓李,李风远,因为被当地县丞举报,说他杀良冒功,治下不严,导致当地匪患横行,还贪污受贿,因而全家男子尽数被杀,年纪大的女眷被卖身为奴,年轻的女眷卖入青楼,充做官妓。这个李漪应该就是他的女儿。”
“原来是这样。”
时怡抽动了下鼻子:
“相公,要不我们到连春看看吧,我想去看看你们世代驻守的地方。也想看看这个县丞是个什么样的人,也想知道李风远到底是不是被冤枉的。”
叶凌风一向不会拒绝时怡,再说他也想带她去看看辽阔的北境。
“好,听你的。我带你去看看我驻守过的地方。”
凌晨时分,时怡就让流风把李漪送到了城门口,等待天亮。
一行四人先回了何家村,把家里安顿了一下。四人就往“山村小筑”而去。时怡想去收一批辣椒去。
此刻的山村小筑。
院子里打扫得干干净净,地面也都铺上了青石板,所有房间都重新粉刷过,房间里的地也都铺上了青石板。
山庄里窗明几净,看着就让人心情愉悦。
孙秀秀家原本住的小房子也扩大了一倍,多了两三间房,但到处都是新粉刷的,到处都干干净净的。
一个有些胖的男人正在灶房里烧火,一个挽着头发,戴着围裙,笑起来很好看的女人正在炒菜。
今儿,他们吃的是辣子鸡。
“秀秀,你说我咋这么爱吃你做的菜?”烧火的男人抬起头,笑眯眯地说。
“我会做的菜都是跟着小姐学的,因而做出来格外鲜香可口,这可是别处吃不到的,这是小姐的独门秘方。”
孙秀秀看着坐在小板凳上认真烧火的刘哲,眼角眉梢都是笑,得意的笑,开朗的笑,大方的笑,也是幸福的笑。
自从她被刘四郎休弃,儿子被刘四郎父母抢走,父母和哥嫂对她的态度有都发生了变化。
她从小在家中就不得父母兄弟疼爱,再加上被丈夫休弃,儿子被抢走,又刚刚小产,身无分文,身体虚弱,她就让人捎信给父母和哥嫂,说想回家去住一点时间,养养身子。
谁知,他们不让她回家,让她就在山庄小筑这里将养几天,继续在这里当佃户挣钱,挣了钱,帮她哥嫂养四个孩子,还要供其中一个孩子读书。
她当时就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在刘哲和厨娘的细心照料下,一月后,她的身体就大好了。
她的父母和兄弟不知从哪里得到了消息,知道她已大好,而且还成为山上养殖场的小管事,还有一个地主老爷看上了她。因此一家人就匆匆而来。
“秀秀,你果真大好了!这下爹娘就放心了!”
孙秀秀的大嫂一见面就吆喝到。
那长脸,细眼,尖嘴猴腮,却长着二百个心眼子的大嫂,是孙秀秀未出嫁时的噩梦。
她旁边站着自己贪婪懒惰又好色的大哥,以及他家的四个孩子,两儿两女,还有自己那横眉冷对的父母。
当牛做马,就是孙秀秀最真实的生活。
后来成亲了,她以为终于能脱离家里这个苦海,没想到,几年后,自己竟会落到今日的下场。
“你们来干什么?”孙秀秀眼中一片冷漠。
是的,一片冷漠,这样的家人。不要也罢。她真的已经放弃了。
“秀儿,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怎么如今成了管事,连亲爹亲娘亲大哥都不认了?”孙秀秀的大哥站出来说。
那和自己长着相似眉眼的亲人,说出来的却都是扎心窝子的话。
“亲爹亲娘亲大哥?我病在床上一个多月,你们这些所谓的亲人,谁来看过我一眼?给我送过一口饭?喂过一次水?如今我大好了,还做了山庄养殖场的掌柜,你们就都看见我了是吧?”
看着面前那一张张冰冷无耻的、丑陋的嘴脸,孙秀秀语气坚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