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麻药劲刚过的周进疼得叫起来。
“叫她们滚!
周闯一看,自己最爱的小儿子还病着,奶娘和她女儿居然就敢如此放肆!
看来,有些人的手该剁了!
这些年的舒坦日子是过够了!
周闯眯了眯眼睛:
“本院的丫鬟小厮,好生照顾你们二少爷,按照神医的要求,细心护理。二少爷病好后,重重有奖。其他人各回各屋。”
“是!”
须臾之间,院子里除了奶娘和韩小春,其他人全部离开了。
剩下她们两人,用惊恐惊诧的眼光看面前的周闯。
周闯双手背在后面,凌厉的目光扫过眼前这两个搅屎棍一样的女人。
她们平日里作威作福罢了,自己公务繁忙,很少在家。夫人有时也是念在当年的情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没想到,倒是养大了她们的胆子,还有贪念。
周闯看了她们一眼:
“回自己房间待着,三天之内不准出来!”
说完,就转身离去了。
韩小春母女面面相觑,最后臊眉搭眼地搀扶着起来,回自己房里去了。
“娘,你说老爷今天是什么意思?”
韩小春和自己母亲回到房里,洗了澡,坐在桌旁喝茶吃点心。
王菊花,就是奶娘,吃了一口桂花糕,慢慢喝了口茶,之后恶狠狠地说:
“我管他怎么想的!反正这么多年,大家都已经习惯了,我就是周安的恩人,就是整个周府的恩人!想过河拆桥,他不敢!除非周安周进不要名声了!”
听着母亲如此精辟且肯定的话语,韩小春放心了。
“可是母亲,当年的事,真的没有人知道吗?”韩小春压低了声音问。
“放心!因为当年大少爷身上那样,是我下的毒,我自然是知道解毒的方法!否则,我的偏方怎么就会那么灵验呢?”
王菊花说完,笑眯眯地吃了口酱牛肉。
“原来是这样!”韩小春如梦初醒。
“那这会大少爷应该会娶你了吧?我闹得这么厉害!”王菊花眼珠子转了转。
韩小春的神色肉眼,可见的紧张和拘谨,双手不停地搅弄着手里的手帕:
“娘,你说周家二房怎么样?”
“怎么样?不怎么样!现在和大房住在一个府里,娶媳嫁女,出门办事,还能说自己是礼部侍郎府上,离了大房,狗屁不是!”
王菊花眼珠子转了转,伸手掐住她的胳膊,用力一转:“说!出什么事了?”
“疼疼疼!娘!我说我说!”韩小春捂着胳膊,眼泪汪汪。
“就是,就是二老爷说,喜欢我,抱了我,还说以后会娶我……”
王菊花脑瓜子嗡嗡的,瞬间就像被驴踢了一样,眼前发黑。
她紧紧抓住女儿的手臂,看着她的眼睛,咬牙切齿地说:
“你说谁?!二老爷?周进还是周恒?”
韩小春看着眼睛发红,瞬间如疯了一般的母亲,低着头,不敢说话。
“韩小春,抬起头!回答我,是谁!你们都干什么了!”此时的王菊花歇斯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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