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硕拿起筷子,吃了口菜:
“她虽常在城里驾马疾驰,但我观察过,她从来没有踏翻过路边的摊子,没有撞到过人。还有一次,在一条人烟稀少的小路,她为了躲避一个玩泥巴的孩子,生生掉进了路边的水沟。”
“我租住的小院,隔几天就会有不同酒馆饭庄的饭菜送来。我躲在树上观察过,是她哪天去吃了哪个馆子,觉得哪个菜好吃,就让店里的小二给我送一份。”
赵硕突然之间有些失态,他抹了一把眼泪哽咽地说:
“所以,我相信,她还是小时候那个心地善良的姑娘。”
时怡今儿很是认真地说:
“那他父亲是什么态度?身为朝廷命官,也如此不守承诺?”
“我买通了她父亲身边的小厮,才知道,我岳父的上司知府大人,发妻去世,所以我岳父洪卓立打算把小羽嫁过去,做续弦。”
咬了咬牙,时怡想打人:“小羽知道吗?”
赵硕摇摇头:
“不知道她知不知道。我平时一靠近她,和她说话,她身边的小厮就凶巴巴地赶我走!哎!愁死了!”
看着他脸上蜿蜒的伤疤,时怡翘了翘嘴角,然后不经意地问:
“你果真能养马?那兄台可知这周围哪里有马可买?”
赵硕闷了一口酒,若无其事地看了时怡一眼:
“万通城外,有一个马场,专出好马。”
“说来听听。”
“那马场名丹山马场,里面养着数百匹好马,甚至战马。我爷爷原本就在那里当差。但那里的马不卖军营,也不知为什么。”
“赵兄可以带我去一趟吗?”
赵硕皱了皱眉:“解决玩小羽的事,我就带你去。”
“那就好!既然赵兄如此信任我,那我就给赵兄支个招。虽不一定能娶到小羽,但一定能让她看清家里人的真面目。”
“当真?”
“当真!”
晚上,洪县令家里。
一家人围在桌前。
“小羽呢?”洪卓立问。
“哦,孩子今天出去玩累了,有些伤风,我已经给她找过大夫,喝上药,睡觉去了。”小羽的继母周菲菲一边盛汤一边说。
“果真是没有规矩!就知道出去疯玩!我还听街上的人说,她还和两个男人拉拉扯扯,这成何体统!”洪卓立一拍桌子,气得脸色煞白。
“老爷,别气了!小羽虽然娇生惯养,又天天带人在外头瞎闹,但并没有嚣张跋扈,也没有经常仗势欺人,所以老爷,小羽还是个好孩子的!”
周菲菲给洪卓立夹了几筷子菜,转头看向自己的两个孩子,严厉地说:
“好好吃饭,饭后,淑媛去练女红,靖远去读书练剑,不许出去胡闹!不许向大姐学!你们大姐,心里有数,你们没有!听见了吗?”
此刻,赵硕拉着洪小羽待在一个黑黑的房间里,他们前面有一个像大箱子一样的东西,上面闪着光,还有人,就是洪家一家子在吃饭。
洪小羽听着他们说的话,目瞪口呆!
原来,继母对待自己和弟弟妹妹是不同的。
她听着他们说的话,看着他们那陌生的样子,泪流满面:
“赵哥哥,这就是你说的捧杀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