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巧儿自知理亏,一开始并没有反抗,只是护着头,蜷缩在地上。
后来周二丫越打越生气,抄起何四冬身边的棍子,重重打在她身上。
张巧儿被打疼了,捂着流血的头,艰难地站起来,恶狠狠地吼道:
“你就会打我!你知不知道你儿子是个什么货色?我从嫁给他,跟守活寡有什么两样!再打我,我就把这事嚷嚷得全村都知道!”
周二丫愣了一下,放下了高高举起的棍子,疑惑地看了自己儿子一眼。
就见何四冬扯着自己的头发,咬牙切齿,狠狠扇了自己两巴掌,然后抢过自己母亲手里的棍子,恼羞成怒,下山去了!
张巧儿把自己凌乱的衣服整理好,头发梳整齐,然后踉跄着下山去了。
时怡坐在高高的树顶,看着这一家子鸡飞狗跳,然后撇了撇嘴,眼中闪过凌厉的光芒:
“好戏才刚刚开场呢,何家五虎,等着接招吧……”
何四冬绿云罩顶,提着棍子去了书生何智家里。
何智根本就没敢回家,直接回镇上去了。何四冬就把何智家砸了!
何智家只剩一个寡母张氏,含辛茹苦把他养大,送去读书。
当初她也替儿子去大哥家求取过巧儿,可是大哥嫌弃她拿不出十两银子的聘礼,因而把巧儿嫁给了何四冬。
谁知闹出这种事情!
何四冬把何智家砸了个稀烂,然后愤然离去。
周二丫躲在看热闹的人群后,也不敢出声。
她不敢说是为了什么,也不敢把张巧儿和何智逼急了,毕竟男人那方面不行,是很丢人的。
这下赶他们一家离开何家村的声浪更高了。
很快,何大壮一家人收拾好东西,锁上门,慢吞吞出了村里,自去各自的丈人家,就连张巧儿也慢慢跟在何四冬后头。
大家都无声地站在村口,看着他们一家背着东西,渐行渐远。
时怡站在人群后,眼神深邃。和赵清溪对视了一眼,然后在村里人同情和安慰的目光中,回了家。
回到家,她进到空间,把原本准备好的那架简易版轮椅找了出来,然后用工具把一些能自保的暗器和工具,装到了轮椅上。
还在轮椅前方装了一个能翻起的桌板,方便叶凌风在上面吃饭,读书和写字。
改装好了之后,时怡把轮椅从门口搬进屋子,然后和小花两人把家里的和院子的地面整平在,门槛卸掉,这样轮椅就能自由出入了。
“相公,这是我师父特地给你找来的一架轮椅,我师父说整个北霖唯此一辆,等你养好了伤,就可以坐啦。”
时怡放柔声音,笑靥如花。
叶凌风看着她黄色的小脸,和灿烂的笑容,点了点头。
“除了外伤腿伤,王爷还差点断掉一根肋骨!幸好只是骨裂,师父有神药,用上,能快速促进伤口愈合。何大壮这家的王八羔子,敢动我的人,都给我等着!打不断你们的肋骨,就算老娘输!呵呵,洗干净脖子,等着我哈!”
时怡脸上笑着,心里却咬牙切齿。
说着,忍不住嘬了嘬自己的牙花子!那恨不得吃人的表情,却瞬间取悦了叶凌风。
他抬起手,张开手掌,时怡立刻眉眼弯弯,把自己毛茸茸的小脑袋送过去,叶凌风轻轻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万事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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