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床来吧蟒津。”侯悦看他半天,又看着他的眼睛说了一遍,然后侯悦发现这蟒津的兽瞳看起来有些呆呆的,一点也不凶。
也不是她非要蟒津上床睡觉,主要是他都已经是这个家里的一份子了,让他打地铺也不合适。
他也没必要睡得上,又不是准备给谁留着他清白,反正蟒津迟早是她的。
侯悦坐在床上歪头看着蟒津,其实他要是坚持睡得上她也不会勉强他的。
毕竟侯悦还怕隔壁那两位听到会不高兴呢。
侯悦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要么说别人三妻四妾地有个三宫六院呢,因为离得远对她有利呀,起码可以平衡所有人的关系,侯悦就怕自己说错什么话显得她偏心,或者让蟒项和鹿欣觉得她喜新厌旧。
想到这个侯悦倒是挺佩服原主,因为人家的脸皮可以厚到只用一间屋子,就敢找五个兽夫。
不过侯悦倒是看到蟒津眼底的那抹喜色,她还在研究蟒津究竟在纠结什么他就“嗖”地一下站了起来。
蟒津的动作之迅猛又是把侯悦吓了一跳。
侯悦抬头看着蟒津,也不知道他紧张些什么。
“那我再去洗一次!”蟒津坐在地毯上鼓了半天的勇气,还是怂得厉害,但是侯悦都邀请他了,他怎么可以拒绝。
所以他决定先去洗个澡,好好冷静一下,不然他现在太激动了。
“侯悦你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回来。”
“啊?”蟒津说完侯悦才反应过来,“洗过就行了,没必要再洗一次。”
可是侯悦话没说完蟒津已经跑出去了,只剩下侯悦在床上一脸茫然。
算了,可能他们蛇类都喜欢泡水里吧。
虽然觉得奇怪,但是侯悦记得蟒项也经常洗澡,而且还有洁癖,所以她觉得蟒津也是那样。
不过蟒津这澡洗得贼快,侯悦就起来整理一下床上的兽皮蟒津就回来了。
看得出来他回来得很着急,因为他的头发还在滴水呢。
“对不起,我马上擦干净。”蟒津看侯悦在看自己,他才发现自己滴了一地的水。
“不用,进来吧,外面风那么大,待会着凉了。”侯悦起身从箱子里翻出一张干净的兽皮。
这些都是给她洗澡后擦头发擦身体的,蟒项给她备了不少……
拿着兽皮侯悦又想到了蟒项,看来这个男人就剩嘴巴硬了,天天损她,对她阴阳怪气的,可是却总是默默地给她做了那么多事情。
不过侯悦很快回过神来,因为蟒津还在屋外吹着冷风呢,再耽误下去蟒津就该冻病了。
让侯悦无语的是,这蟒津居然还怂了,因为她才朝他走了一两步他就后退一大步?
蟒津的步伐大,这一步几乎都要退进院里了。
“你站住!我会吃人吗?”侯悦无奈地喊住他,她只是准备给他拿张兽皮,让他擦身体他跑什么跑啊?
“不会…”蟒津挠了挠后脑勺,看到侯悦快走到屋门口马上上前一步按住侯悦,“你别出来,外面冷。”
他是雄性这点对她来说没有什么,但是对侯悦来说可不就行了?她是雌性,很容易生病的。
“还知道冷啊,那你还不快进来?”侯悦无奈地瞅了蟒津一眼,她还以为他不冷呢。
“嗯,那我进来了…”
蟒津说完又用小碎步慢吞吞地挪进屋,好像屋里有吃人的猛兽等着吃他似的,侯悦看着他小碎步几乎要让他气笑了,就这一幕,要让人看到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侯悦又逼良为娼,而且还是强娶良家妇男呢!
侯悦怎么觉得蟒津也喜欢她的,可是现在看他这样子,难道是她也学了狮其的自恋了不成?
“你过来,这个给你擦身体,不然待会着凉就麻烦了。”侯悦上前一大步,这次蟒津不敢再后退了,于是侯悦直接把兽皮塞进蟒津手里又直接一把把他拉进屋。
“再跑一个试试,我又不吃人。”
“谢谢你侯悦…”蟒津拿着那兽皮又有些受宠若惊地看着侯悦。
还从来没有听说过那次雌性对雄性那么好的,(猴蜜除外,因为蟒津不喜欢猴蜜)他家侯悦还真好,他就知道,以前那些人都是在造谣侯悦的。
不然他怎么对侯悦献了那么久的殷勤,侯悦也没有要和他在一起的想法呢?
那时候蟒津都快放弃了,还好最后他还是当上了侯悦的兽夫,虽然还是有名无实,但是蟒津觉得快了,他都紧张得快同手同脚了。
“还愣着干嘛?你真的不怕着凉啊?”侯悦说着手放在蟒津的胳膊上摸了摸,又冰又凉的,而且他还挺白的就像白玉似的。
“我不冷。”蟒津摇了摇头,乖乖地拿起那兽皮擦起头发来。
“不冷也不能这样子啊,这天气反复无常的,你可别生病了。”侯悦的手又在他的手臂上摸了摸,“好凉。”
“我的身体从来没有热乎过…”蟒津乖巧地站在原地看着侯悦。
“真好!”侯悦有些爱不释手,这触感要是在夏天简直比空调还要凉爽。
而且这蟒津长得也好看,又和狐烈蟒项不是同一种气质的,给她的感觉就像她以前看的小说描述的帅气年轻运动系的大学男生那种,阳光干净,懂事善良……
“侯悦…”
“嗯,怎么了?”侯悦忽然觉得自己这样似乎有点流氓,于是她马上收回手转身直接跑回床上了。
“很晚,早点睡觉吧!”侯悦说完就拿着兽皮把自己裹成一条大春卷,只露出一个脑袋出来看着蟒津。
“啊?”蟒津呆在原地微微一怔,难道就这样而已吗?
怎么这么快就结束了?
好像也不对!因为好像根本就没有开始!
“啊什么啊?我睡这边你睡另一侧,喏,那张兽皮给你盖吧。”侯悦刚刚一瞬间有点想摸蟒津的腹肌了,不过还好她及时回过神来,不然她就要变成女流氓了。
而且现在蟒项他们晕的晕伤的伤,狐烈还出去办事了,她这样和新人寻欢作乐是不道德!
侯悦在心里恨恨地谴责自己的这种不道德的行为,然后又像乌龟似的缩在兽皮里不敢动弹了。
真是罪过罪过,她怎么那么贪心呢,和原主一样见一个爱一个的。
“哦。”
蟒津眼底都是浓浓的失落,原来侯悦只是让他睡觉而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