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灼灼淡然鼓起了掌,“还认得我!不错啊!宁家五少爷,许久未见啊,记得当年平牢关初见之时本将军就说过,再见之时,必取你性命,今日本将军来履约了。”
宁延不屑的笑了笑,“就凭你?慕容将军,本少爷也说过,他日你在踏入我大奉国土之时,便是你身陨之时;今日你不来寻我,我也要去找你!”
“宁五少,这些年你确实是变了不少,但有一点没变,那就是吹牛的本事!”慕容灼灼摇头感慨道,“就凭你,能杀本将军?”
“大可试试!”宁延提枪而起,枪尖直指慕容灼灼。
慕容灼灼摇头道,“宁五少,其实本将军也不愿你死,只是你活着对我汗国威胁太大了,如果可以,本将军宁愿用一百万人的性命来换你,只可惜,你没有这个机会了,本将军也没有了!”
宁延冷哼道,“胡言乱语!慕容灼灼,拿命来!”
一枪冲出,如声如金龙吞天,气如巨象覆地!
地面震颤的同时,晴空落惊雷,九环真身重现土龙山。
正在与北蛮军厮杀的老米一把抹掉溅在脸上的血,看着不远处的九环真身,大笑道,“是五公子,是五公子。”
一刀斩掉面前北蛮军的头颅,年轻小卒嘿嘿笑了出来,“老米,我们去看看小公子。”
“好!”老米大笑一声,两人左冲右杀,朝着九环真身出现的方向冲去。
慕容灼灼武道修武并不低,他抬袖化掌,一道罡风袭来,与宁延的真气撞在一起,地面一声巨响,两人之间瞬间炸出一数米深坑,宁延抬枪威力不减,继续冲去,然而慕容灼灼并没有要与之交战的意思,而是飘然后退。
“哪里走!”宁延怒吼一声,一脚踏出,面无表情的抬枪刺出,慕容灼灼后撤数十丈,突然转身,一掌轰出。
宁延同样挥出一枪,真气冲撞再度抵消,只不过这次宁延落在了地面之上,慕容灼灼依旧悬空而立,宁延指着慕容灼灼怒吼道,“慕容灼灼,难道你就只会跑吗?”
慕容灼灼看着宁延,目光充满了不屑,“宁五少,你还是太年轻了,你难道不知道诱敌深入四个字吗?”
宁延心头猛然闪过一丝不妙的感觉,瞬间腾空而起,然而还是晚了。
地面之上尘沙飞溅,一道金光大阵赫然出现在地面上,阵法纹路奇特,是北蛮之纹,大阵十丈见方,东南西北四角各站着一人,在尘沙溅起的瞬间,四人同时飞来,立于半空四角,与之同时,阵法之气息映入半空,高达十丈。
大阵气息诡异,杀气四伏的同时又充斥着奇特威压,这股威压不断侵蚀着宁延的心脉,让他感觉身上犹如压着千斤巨石。
宁延沉声怒吼,金色真气外溢,身后的九环真身朝着这十丈见方的大阵凌空一拳,真气剧烈碰撞,整个土龙山似乎都感受到了晃动。
慕容灼灼站在阵法外,看着被困在里面的宁延,无奈摇头道,“宁延,你还是太年轻了!”
宁延手臂之上青筋暴起,双目充血的他怒吼道,“慕容灼灼!”
“宁延,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大阵东边角落上站着的便是昨日受挫远遁的鬼面书生长相顾。
此时的宁延将目光转向四周,那站在大阵四角的赫然都是长老门的长老,一剑差点要了自己命的长相顾,与白芨同姓血战的白樱;曾在自己远走北蛮期间暗中截杀自己的陶鸿雁,还有这看似仙风道骨,实则心肠歹毒的老道士福清!
这都是老熟人啊!
“长老门!”宁延极怒反笑,“尔等真是可笑,那完颜居的诛仙罗刹阵尚不能杀了本少爷,就凭你们?当真无知!”
“宁延!”陶鸿雁狞笑道,“诛仙罗刹阵是奈何不了你,但你也别小看了我们长老门的天煞破军阵,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这么厉害,还能破阵不死!”
大阵杀机尽显,宁延身后九环真身真气弥漫,鼓荡气机滚滚而来,在天煞破军阵内左冲右突。
那凭空而现的金光大阵很快便引起了四人的注意,宁伯丰一枪挑飞面前的北蛮兵,望着金光大阵中的九环真身,眉头瞬间皱起,沉声道,“不好,五公子。”
陈辛如顿感大事不妙,战场另外一边的武清和李凤荷也注意到了金光大阵中的宁延,赶紧汇聚而去。
手握龙吟虎胆枪的宁伯丰一枪甩出,长枪如风,携风卷尘,然突然杀出的身影甩出一道剑气,直接将龙吟虎胆枪震倒在地,长枪落地,插入地面,庞大真气在地面砸出一道丈余的大坑。
一身粗衣看起来像个江湖杀手的陈皮子手握岩熄剑挡在天煞破军阵之前,那手中的古怪巨剑顶不是俗物,宁伯丰不敢大意,一旁的武清晃动着手中大刀,不屑道,“毛头小子,找死!”
说罢,武清便冲了上去,真气流转至手中虎首刀上,一刀劈下,陈皮子丝毫不惧,右手握刀未动,左拳砸出,罡风席卷而去,武清感觉自己撞在了顽石之上,这一拳的罡风竟是让自己毫无招架之力,直接倒飞数丈,仓皇落地。
望着面前的四人,陈皮子嘴角上扬,脸上笑容狰狞的可怕,“当年宁延害我师父身死,今日我便让你们眼睁睁的看着宁延是如何被这天煞破军阵折磨的尸骨无存。”
“天煞破军阵!”宁伯丰如临大敌,“坏了,这是徐珣的独门秘术,敢入此阵者,皆尸骨无存!”
阵法中的宁延嘴角已经渗出了血渍。
站直身体的白衣少年抬头环顾四周,如看蝼蚁,“插标卖首之辈,当万死不足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