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即将出征的疾风营将士齐齐笑了出来,田毅摸了摸脑袋,也不生气,大大咧咧的说道,“那你说多少?”
“咱们赌大一点,输的请全军喝酒如何?”
“好,杀敌这块,我们天山白马营就没输过!”田毅一口应下,而后往后转身,身后大军银甲在月光下泛起如同湖面微波一样的波光,“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啊!”
“是!”天山白马营将士大吼道,声震天地。
韩念笑了笑,“那就战后见分晓。”
说罢就要率军出战,田毅勒马过去,拍了拍韩念的肩膀,“兄弟,一路当心。”
“放心,回来不醉不归。”韩念轻轻颔首,而后举枪沉声而道,“疾风营,冲!”
疾风营所有战马马蹄裹布,将士们轻甲持枪,在上将军韩念的带领下一鼓作气,朝着玉门城狂奔而去。
疾风营走后田毅深呼吸一口气,望着身后整齐划一的天山白马营将士,沉声拔枪,“杀!”
马蹄声滚滚,天山白马营倾巢而出,直冲对面的北蛮军军帐而去。
城头之上,徐子谦,李凤荷,齐山岗,高怀离,郑广原等将军全身覆甲,城头之下,所有将士整装待发,只等狮虎铁骑露面,齐山岗望着天山白马营远去背影,拱手道,“徐将军,魏怀英为人阴险狡诈,咱们如此堂而皇之的破其军营,不会出事吧。”
“相信田将军,也相信天山白马营的将士们,狮虎铁骑就是悬在咱们北门关头上的一把利刃,若不能除之,日后早晚都是隐患,夜袭冲阵是逼迫狮虎铁骑出战最为直接的方式。”徐子谦皱眉说道。
上了年纪的郑广原听后拱手道,“需不需要问问小公子意见,看看他有何看法。”
“飞鸿往来信件已是极快,仍需五日才可收到公子回信,五日后谁知战局如何,为将者应有当机立断之果决,若事事禀报,处处征询小公子意见,那要我们这些做将军的何用?”徐子谦沉声说道。
“是,末将明白了。”郑广原无奈点头。
高怀离目视前方,双手负在身后,似是若有所思,与魏怀英的一战,他可是期待已久,难道真的就像徐将军说的那样,一战定胜负了吗?魏怀英你可别是个外强中干的软蛋啊!
北蛮军军营,负责站岗放哨的北蛮军将士哈了一口热气,暖暖手,刚准备拿起桌上的酒碗喝点酒水提提神,驱驱寒,突然发现桌上酒碗中的酒正不停的晃着,而且晃动的幅度越来越大。
“刷!”放哨的北蛮军将士瞬间冲出营帐,冲出去的瞬间就傻眼了,月光下,一群白甲骑兵正挥舞着宁字大旗和长枪朝自己冲来。
“敌袭,敌袭。。”可怜的北蛮军卒慌不择路往回跑着,边跑边喊,然而人的两条腿怎么可能跑过马的四条腿,眨眼间一把寒枪就出现在了他身后,长枪入体,一阵冰寒。
闪烁着寒芒的长枪瞬间洞穿男子身躯,一枪毙命。
眼看天山白马营冲进了军营,北蛮军瞬间乱了,不停的擂鼓吹角,大喊着敌袭,敌袭,整个军营乱作一团。
田毅索性也不装了,一枪抛出,面前北蛮军将士瞬间毙命,“将士们,杀啊!”
“杀!”天山白马营将士如同海潮般呼啸而至,喊声震天,声如雷震,大军如同箭矢一般直插军营腹地而去。
田毅一马当先,拔出插在尸体上的银月尖枪,肆意冲阵,在北蛮军营中来回冲杀,睡梦中的北蛮军刚刚走出军营,迎面而来就是一把长枪,瞬间毙命。
“兄弟们,给我烧,能烧的都给我烧了。”田毅边冲边喊道。
片刻功夫,北蛮军营就被搅的天翻地覆,火光滔天,连衣服都来不及穿好的北蛮军到处奔逃,天山白马营将士如入无人之境,四处冲杀。
城头上的徐子谦焦急的看着远处升腾的火光,不停问道,“还没有消息吗?”
郑广原摇了摇头,“狮虎铁骑还没出现。”
“这魏怀英倒真是能沉得住气。”徐子谦用力砸了一下城墙。
突然间,战场西边火光闪耀,足有三四万规模的北蛮狼骑直冲北蛮军营而去,齐山岗眉头紧锁,“坏了,是驻扎在西边的北蛮军,将军,该让田将军撤了。”
话音未落,城下斥候快马加鞭,来不及入城直接在城下大喊道,“将军,北蛮军大营西边五十里出现北蛮狼骑,大约四万人。”
郑广原也赶紧开口道,“将军,赶紧下令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咱们天山白马营是用来拼狮虎狼骑的,现在狮虎狼骑未出,他们可不能栽在这里。”
徐子谦深呼吸一口气,深夜寒气入骨,徐子谦无奈道,“下令,让天山白马营撤回来吧。”
“是。”
收到撤退军令的田毅也不敢马虎,看着西边闪烁的火把,微微皱眉,“传令,撤军!”
天山白马营来的快,去的也快,一个时辰不到的功夫就毁了北蛮军军营,给魏怀英留下一个满地狼藉的战场。
然而,此时的魏怀英正站在距离北门关不足五十里的地方,定睛看着远处升起的火光浓烟,谈笑自若,“徐子谦啊徐子谦,你是厉害,可终究还是老了。”
“将军,大营来报,项州军已经撤了!”身后斥候快马加鞭,下马跪地拱手道。
“知道了,下去吧。”魏怀英伸了个懒腰,淡定转身,“回去睡觉,传令三军,明日起,日日攻城,切记,只可佯攻。”
“是。”
走到一半,魏怀英突然回头看向北门关,眼角露出一丝阴狠神色,“徐子谦,你不是要找狮虎铁骑吗?别着急,很快你就知道他们在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