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此心思的侯成廉一时间浑身轻松。
你刘岱喜欢坐山观虎斗,我侯成廉也喜欢。
回到书房的刘岱再次拿出两封信,其中一封正是说尽好话的钱桂来的亲笔信,刘岱拿起钱桂的信,轻声一笑,“嘶啦”一声,直接将钱桂的信撕成两半,而这似乎还不够解恨,直到将信纸撕成碎片才停下来,同时一边撕一边说道,“钱桂啊钱桂,孩子死了你知道来奶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当年你三番五次羞辱于我,我还以为你从不会开口求人呢?宁家,项州,欺我太甚,你钱桂辱我在先,宁家羞我在后,当时我刘岱就发过毒誓,此仇不报非君子,如今我就要看看你项州,宁家到底有多豪横。”
将宁家,钱桂一通羞辱过后,刘岱还觉得不痛快,自顾自的来到书桌旁,桌上放着一封字写得七扭八拐的信,这封信正是徐天亮走后,重病缠身的周伯槿写给他的信,这封信已经在这里躺了足有三个月,只不过直到今天得知周伯槿的死讯,刘岱也没看过这封信。
“哗。。”气头上的刘岱一把将桌上的笔墨纸砚全部甩了出去,大吼道,“周伯槿,谁让你走的,谁让你走的。。。”
气的脸红脖子粗的刘岱大肆宣泄着情绪,吓得门外的下人瑟瑟发抖。
房间里稍稍安静一些,刘岱身上衣服早就不知道被甩在哪里了,冷静下来的刘岱打开周覆的信,“正二品参户拾遗,哈哈哈,大手笔啊。”
刘岱拿起信,走到床边,一头栽了下去,沉沉睡去。
。。。
项州,敦煌城。
窗外寒风呼啸,州牧府内的钱桂和曹安国着急的来回踱步,齐山岗,高怀离,郑广原都是心急如焚,已经半个月没有宁鹤的消息了,而钱桂亲自执笔的那封给刘岱的“致歉信”同样也是石沉大海,没有消息。
这马上就要入冬了,若是入冬前宁鹤还没消息,那就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刘岱这老东西,真是给脸不要脸啊!”钱桂急得团团转,怒骂道。
曹安国无奈叹息,“刘岱此人心胸狭隘,只怕是不会出兵了。”
齐山岗起身请缨,“钱大人,让我去吧。”
“大公子临走之前千叮咛万嘱咐,没有他的调令,项州军任何一支军队都不得西出,难道你们忘了吗?”钱桂愤愤的说着。
“那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公子出事吧?”高怀离皱眉说道。
曹安国出来打圆场,“诸位将军先别着急,大公子吉人自有天相,定会平安无事,但是北蛮投鼠忌器,我们不得不防。”
齐山岗万般无奈,双拳紧握的他肚子有火但却不知道怎么发,“大人,不要怪我齐山岗多嘴,西羌进犯的目的绝非只是镇西关,而是大公子,大公子若有个闪失,整个项州,西北都得完。”
说罢齐山岗便愤愤离去,只是钱桂又何尝不知,但是雍州不出兵,项州剩下的军队得提防北蛮,那还能找谁啊!
五公子!
钱桂突然反应过来,猛地一拍脑门,“真是被急糊涂了,怎么把小公子给忘了。”
听到小公子三个字,正在往外走的齐山岗猛地停下脚步,回头看向钱桂,“小公子!”
郑广原也反应拉过来,当即笑道,“对啊!大公子只是说不让项州军西出,可没说不让定州军西出啊,听说小公子这两年在定州招兵买马,筹建定州军,若是小公子肯出兵,大公子肯定有救。”
“快,来人,准备笔墨。”钱桂直接俯身写信。
写完后直接将信交给了飞鸿,让飞鸿以最快的速度将信交给小公子。
“可是定州距项州路途遥远,就算小公子收到信后以最快的速度往镇西关赶,怕也来不及啊。”曹安国在一旁忧心说道。
钱柜感慨道,“顾不了那么多了,希望大公子能多坚持几天,有希望总比没希望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