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空旷的荒原上万箭齐发,箭矢如流星,冲着长河营的将士铺天盖地的砸过去。
箭矢穿心,无数将士倒在了北蛮的箭矢之下,不过好在是宁鹤提前有所预警,大军及时撤了回去,这才避免了更大的伤亡,即便如此,也还是牺牲了数十名将士。
长河营被逼回萌郁关,重回萌郁关后,宁鹤抬头望星辰,沉声感慨道,“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啊。”
今夜过后,他们的处境将会格外艰难,赵继平走来拱手道,“公子,人数清点完毕,牺牲三十二人,受伤七十三人。”
“赵将军,这次突袭萌郁关是我想得太简单了,北蛮这是为我宁鹤静心准备了一个坟地啊。”宁鹤双手叉腰,脸上是少有的担心,“这萌郁关,可能要成为你我的葬身之地了。”
赵继平又何尝不知道,来时的路被堵死了,而完颜居的大军又在夜以继日的往这边赶,更糟糕的还有即将到来的风雪天,他们随军的粮食可撑不了多久,孤军深入,没有补给,怎么看都是绝路。
宁鹤接着说道,“还说咱们收不到镇西关的回信,怕是他们压根就没有收到我们的信,从咱们离开镇西关的那天起,就已经被完颜凤鸽算计了。”
“大公子放心,我们长河营就算是拼光了,也要把您平安无事的送回去。”赵继平单膝跪地,神情肃穆的说道。
宁鹤走上前扶起赵继平,挤出一抹笑容,“赵将军,不止是我,我们大家都要回去。”
坐以待毙可不是宁鹤的处事风格,既然回去路上有埋伏,那就换条路,走徵山原。
总之要在完颜居到达萌郁关之前离开这里,不然一旦被他们围城,那宁鹤他们将必死无疑。
。。。
徵山,西羌军大营。
收到坂尔客的回信后,完颜凤鸽高兴的鼓掌大笑,身后大塌上酥胸外露的马四娘一边拨弄着自己满头长发一边说道,“大皇子,可是有好消息了?”
完颜凤歌转身躺在马四娘身边,马四娘趁势贴在他身上,双腿如灵蛇一般缠上了完颜凤歌的腰臀,如此香艳画面,直叫人欲罢不能。
“还真被你猜中了,宁鹤果然要跑,昨天夜里,坂尔客在北边小道截住了宁鹤,把他逼回了萌郁关,这宁鹤真当我萌郁关什么地啊,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这次怎么都得让他知道我完颜凤鸽的厉害。”完颜凤鸽厉声说道。
马四娘娇喘一笑,将头埋入完颜凤鸽怀中,“大皇子,这宁鹤是聪明人,一条路走不通,他肯定还会再找第二条路,想必他也清楚留在萌郁关他们必死无疑,所以他们肯定会不择手段的往回走,咱们可得小心了。”
完颜凤鸽起身,细细一想,随后说道,“你说宁鹤有可能直接东进来徵山原?”
“八成。”马四娘侧身卧榻,柔声说道。
想到宁鹤可能直接从后面杀出来,完颜凤鸽就感到不自在,“来人。”
“属下在!”大帐外的亲卫走开了,拱手说道。
“传本皇子军令,派人去后面盯着点,小心宁鹤偷袭,一有异样,及时汇报。”宁鹤大声说道。
“是。”手下领命退去。
大塌上的马四娘轻声一笑,要想从萌郁关回到项州,除了被坂尔客阻挡的小道外,就只剩徵山原这一条路,这下两路都被封锁,就算你宁鹤有通天之能,也在劫难逃。
在完颜凤鸽着急的调兵时,远在镇西关和萌郁关的项州军也没有闲着。
陈辛如,孙承山带兵直冲萌郁关而去,而宁伯丰则亲率红纸营西出徵山原。
从镇西关到萌郁关的小道上,陈辛如,孙承山两人一句话也不说,里面的故事军中将士也清楚,但儿女情长这种事说也不好说。
白甲的陈辛如抬起右臂,身后大军齐刷刷停下,孙承山同样停下脚步,前方荒野千里,不见飞鸟,不见走兽,其中定有诈。
“看来你猜到了。”孙承山率先开口,并且拔出了腰间佩刀。
陈辛如甲胄如洗,风沙中更显少年之气,银枪枪尖寒芒尽显,“老孙,你我许久都没有并肩而战了。”
孙承山细细一想,是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