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就直说怎么打吧!我们都听你的。”陈辛如拱手说道。
宁鹤点了点头,起身严肃的说道,“其实宁将军说的没错,这次咱们能不能打赢这场仗的关键就是萌郁关,萌郁关前面是徵山原,后面是西谷口,西羌断然不会让出现第二个西谷口,而萌郁关又是完颜凤鸽的唯一后路,而且咱们直接在徵山原与西羌开战打赢,他们后撤萌郁关,据关死守,冬日来之前若是拿不下萌郁关,那咱们就成了现在的西羌;若是打输,那更是不用说。”
宁伯丰久经战场,马上就明白了宁鹤的意思,“若是咱们出奇兵从徵山原两侧绕后,趁着西羌回援不及,突袭萌郁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萌郁关,给徵山原的西羌军来个两面夹击,那么无险可守的徵山原就是西羌军的葬身之地。”
站在陈辛如边上的孙承山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宁将军说的有些道理。”
“宁将军的想法与我不谋而合,出奇兵制胜,是我们能在一个月拿下萌郁关的关键,当然,这其中还有一个隐患,那就是突袭萌郁关的人到底您不能及时拿下萌郁关,还有在拿下萌郁关后您不能顶得住西羌军的反扑,萌郁关深入西羌,一旦被困,极有可能是死局。”宁鹤面色严肃的说道。
陈辛如当即往前走了一步,拱手道,“大公子,攻打萌郁关一事就交给我们留下营吧,当年西谷口我们留下营没怂过,这次萌郁关,我们没理由站在后面。”
与陈辛如年纪相仿的孙承山也拱了拱手,“公子,我去吧,我得让西羌知道什么叫百鬼游街刀染血,铁甲赤膊鬼街营。”
鬼街营是项州十二营中最特殊的一个,鬼街营成名之战是与北蛮铁勒屠的三百里恶战,一万鬼街营将士拼到最后只剩三百人,恶战一天一夜,拼光了一万北蛮狼骑和两千铁勒屠,一万将士尸体从头到尾铺了整整三百里。
鬼街营上将军当场战死,孙承山接替上将军之位,重建鬼街营,常备军卒五千人,每次打仗冲锋前,鬼街营的将士都会卸掉左臂的盔甲,露出赤膊,如此才有了铁甲赤膊的说法。
赵继平轻声摇头,“还是我去吧,与西羌明争暗斗这么多年,我们长河营一直都是只守不出,这次好不容易有个机会,就交给我们长河营吧。”
除了陈辛如,孙承山,赵继平外,红纸营上将军李凤荷,滚刀营上将军武清也纷纷请战。
宁鹤开口打断下面将军们的话,“各位将军,这件事不用争了,我来的路上已经想好了,攻打萌郁关,我亲自去!”
“绝对不行!”宁伯丰想都没想的打断了宁鹤的话,下面将士纷纷阻止。
李凤荷直言道,“大公子,您是三军主帅,您得留在镇西关统揽大局,攻打萌郁关之事还是我去吧。”
“此次攻打萌郁关的目的是合围徵山原的西羌军,非同小可,我亲自带军突袭萌郁关一来是给西羌一个下马威,让他们知道咱们项州军不是好惹的,第二个目的就是镇守萌郁关的守将是巴勒可,当年西谷口他从我手里逃走,这次我想亲自结果了他。”宁鹤沉声说道。
除了宁伯丰外,下面将军还是不同意宁鹤带军亲征。
最后还是宁鹤不得以用大公子身份强压,这才堵住众人的嘴。
随后,大家商议了一些具体作战细节和配合问题后就散会了。
而宁伯丰则一直没走,宁鹤知道宁伯丰想着什么,干脆在他旁边坐下,“宁叔,谢谢你理解我。”
“你和你爹一样,性子倔。”宁伯丰感慨道,随后又说,“一旦你们被困萌郁关,我们根本来不及支援,你们只能靠自己。。”
宁鹤打断宁伯丰的话,“其实有人能赶来。”
宁伯丰知道宁鹤说的是谁,他直接苦笑道,“指望雍州军吗?别想了,他们不可能。”
“路上,我给刘州牧写了一封信,希望他以家国大义为重,必要时候西出千山走廊,帮我们一下,咱们两州虽然平日里有误会,可是说到底还是一家人,我想刘州牧不会见死不救。”宁鹤轻声笑了笑。
刘岱会出兵?宁伯丰说什么都不相信,与其指望刘岱出兵,不如指望他们能打好这一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