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羌位于大奉西北的浩瀚沙漠之中,与北蛮一样是个马上民族,但却远不如北蛮强大,即便如此但对于大奉西北边境来说,依然是莫大的威胁。
项州,敦煌城。
西羌二十万大军屯兵边境,搞得项州境内人心惶惶,敦煌城内,宁鹤带着军中主将以及州牧钱桂,还有定州参司曹安国等项州高层悉数在场,飞鸿送来了关于西羌的最新军报,正厅内的宁鹤眉心紧锁,深呼吸一口气后起身说道,“飞鸿情报,西羌大军的统帅是西羌大皇子完颜凤鸽,这个完颜凤鸽虽然比不上完颜居那么又名,但毕竟是西羌大皇子,能让大皇子亲自带军出征,足见此番大战绝非之前的小打小闹,而是一场硬仗。”
“是啊,咱们项州军有些年头没和西羌打硬仗了,这次一定要让那些西羌军知道咱们项州军的厉害。”新河营上将军郑广原沉声说道。
“我已经让许将军带着滚刀营和西垒营的将士先赶去镇西关支援赵将军了,有许将军,再加上宁将军,还有西垒营,滚刀营和长河营三营将士,守住镇西关,应该是足够的。”宁鹤颔首说道,攻城素来不是西羌的强项,他们的优势还是野外骑战,可是疾风营和天山白马营要在北边防止北蛮骑兵南下偷袭,能调来镇西关的只有宁伯丰的七千游弩边骑,所以,在对西羌的战事上,宁鹤选择了以逸待劳,死守镇西关,只要能撑到冬天,西羌久攻不下,自然就会离开。
虽然对宁伯丰和许慕梁有绝对的信心,但宁鹤还是要有最坏的打算,为此,他让陈辛如的留下营和孙承山的鬼街营驻扎在镇西关外五十里的地方,一旦镇西关情况有变,可以随时支援。
安排完后,钱桂咳咳两声,“诸位将军,不是我老钱说丧气话,就咱们项州的粮草,最多能撑两个月,一旦两个月后西羌没退兵,那不用西羌攻城,咱们自己就得跨。”
粮草一事确实棘手,近些年西北干旱,项州粮食产量锐减,而他也是不得已向朝廷求援,可是朝廷一波骚操作后,给他们的回信上说,能送到项州的粮食最多只有一百万石,至于银子,那更是连提都没提,五百万粮食变一百万,宁鹤气的当场就把朝廷的来信给撕了。
按照宁鹤本来的打算,是决定押上十万项州军,直接一鼓作气,西出镇西关,将这群不知好歹的西羌军打个屁滚尿流,让他们十年,不对,百年不敢东进;然而因为朝廷的这波操作,宁鹤只能无奈作罢,可是深知西羌秉性的宁鹤知道,这次若是不把他们打疼,打怕,这些西羌军是不会停止东进的,大奉这块沃土不止北蛮垂涎,西羌同样垂涎。
“大公子,粮草一事已经查清楚了,就是刘岱连同周覆,黄年昔搞的鬼,镇西关外明明是二十万大军,回去后不知道怎么的就成了五万大军,十五万的百姓,这披甲带刀的大军和手无寸铁的百姓他刘岱分不清楚吗?”旁边曹安国接着说道,语气中满是鄙夷和气愤。
“周覆和黄年昔在定州吃瘪,就想着在咋那么项州找回场子,如此小人,朝廷居然会让他们身居高位,这朝廷真是一言难尽啊。”旁边的齐山岗双臂环胸,无奈摇头。
宁鹤缓步走到大厅前,叹气道,“就算没有延儿在定州,朝廷还是会这么对我们,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还是想办法守住镇西关要紧。”
钱桂点了点头,“大公子言之有理,诸位将军,大公子虽在镇西关安排了五大营的兵力,但为了以防万一,诸位将军还是都要做好随时奔赴战场的准备。”
“是。”下面的各营将军齐声拱手。
宁鹤微微点头,眉宇间露出一股常年从军才有的坚毅和肃杀之气,下面的各营上将军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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徵山,坐落于西羌西部,与镇西关之间就隔着一块大荒原,荒原以徵山为名,名为徵山原,徵山山下,一群穿着西羌特色长纱裙的姑娘正拥着一个气宇轩昂的年轻公子哥,年轻公子身着长袍,头发乍起,盘在脑后,脖间缠着狐裘皮,脚踩牛皮靴,长靴齐膝,腰间缠着牛筋索,虽说是有张不同于中原人的碧眼相貌,但不可否认,确实是有几分异域雄美蕴含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