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长齐晃着酒杯,反问道,“难不成你真的要做一个忠臣?”
少年州牧苦笑道,“那不然呢?这天下我宁延真没有兴趣,不过你说的话本少爷还是很认可的,我也不想与你们北蛮为敌,只是你们的慕容灼灼不同意啊。”
耶律长齐同样苦笑,“还说这事呢,慕容灼灼本来打算占据定州,以定州为跳板南下中原,结果被那个北地僧一折腾,到手的定州没了;汗爷爷虽然不高兴,但慕容灼灼怎么说都是打下过苍同城的,最后汗爷爷还是给了赏赐,这不听说你做了定州牧,他还想着和你好好过两招呢。”
“你看你看!”宁延继续喝下一杯局,反讽道,“你还说不想与我为敌,这慕容灼灼都快盯死我了。”
耶律长齐只是不停喝酒,很快一壶酒就被他喝完了,宁延也很会意的将自己的酒壶递过去。
“你我都是苦命人。”耶律长齐没由来的说了这么一句,听的宁延一愣一愣的。
“你还苦命啊,你可是正儿八经的皇室血脉,日后是要继承北蛮大统的,你若还苦命,那天下其他百姓还怎么活啊。”宁延忍不住说道。
“用你们中原话来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耶律长齐装模作样的说道,惹得宁延一阵发笑。
容貌清秀的北蛮皇孙斜眼看着宁延,突然笑道,“还记得当年你我说过的话吗?”
“当然记得。”宁延大手一挥,一副洒脱模样,“等到日后你我都功成名就了,好造就一副平安盛世,天下。。天下大同。”
耶律长齐喝完了酒,将两个空酒壶放在手边,宁延去拿酒,结果发现一滴都没有,“你都不问问我还喝不喝。”
“要不说你们中原人小气呢,都做到州牧了,招待客人才两壶酒,不如我们汗人。”耶律长齐笑着摇了摇头。
宁延无奈,拿起手边的茶杯,想着下次这家伙来可得多准备一点了,这小子虽然酒量差,但他能往肚子里灌啊。
很快这个本该和自己针锋相对的少年皇孙说了一句比让人在冬天喝下一杯热酒还暖心的话,“我说的不是这句,而是另外一句,若是日后那中原容你不得,就来我汗国吧,哪怕你不上一言,不献一策,我照样欢迎。”
宁延指了指自己,嘿嘿一笑,“我啊?”
“对!”耶律长齐点头肯定道。
宁延直挺挺的靠在椅子上,感慨道,“啧啧,不错,这两壶酒没白给你喝,倒是给我找了个好去处。”
耶律长齐哈哈大笑,不接这个话茬,“有你这话就足够了,今天我这趟没白来。”
“什么时候回去啊?”宁延轻声问道。
耶律长齐想了想,“喝完酒就回去,来的时候被你手下盯上了,早点走好,省得你为难。”
“应该是池叔叔吧!”宁延叹息。
“叔叔?”耶律长齐仔细的想了想今天来的时候碰到的那个穿着好似车夫一样的男子,摇了摇头,“应该不是吧,那人手里抱着一把不错的剑,看起来是个剑术大家。”
宁延应该知道是谁了,慵懒道,“我大奉最不缺的就是剑术大师。”
耶律长齐投过去一个白眼,“不包括你吧!”
宁延平静的点了点头,“回去的时候带点糕点青梅酒什么的,这在你们那可买不到。”
“不用你说我都知道。”耶律长齐学着中原文人摇着扇子。
“记得付钱,我这小家小业的,不比你耶律少主有钱。”宁延似乎是故意为了气耶律长齐才说的这么一句。
果然这话引得耶律长齐一阵白眼,“你是真抠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