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清楚,但战斗力不俗。”北海冥沉眉说道。
“半个月了,看来本将军是把苍同城想的太简单了。”慕容灼灼沉声说道,“告诉晔然,守好平牢关,平牢关绝对不能出一点事。”
“是。”北海冥拱手退下。
听着军营外的将士冲杀的声音,慕容灼灼稍稍沉思片刻,随后冷声说道,“高陵,本将军倒要看看你有几斤几两。。”
。。。
苍同城州牧府。
自从来到苍同城后,这几天高陵是吃不好睡不好,光是每天的伤亡的数字就让这个天子备感害怕,这就是真正的战场,人命如草芥,每时每刻都有人倒下,有他们大奉的将士,也有北蛮的将士。
“陛下,袁将军送来的最新战损情报,禁卫军战死一千三百人,受伤两千二百一十六人;公孙将军的白羽军牺牲四百二十六人,受伤一千五百人。”朱佑堂重重的拱手说道。
高陵听后一巴掌排在面前的案几上,连日的压抑情绪让这个天子的情绪几近暴走,每天都是各种战损军报,换做谁都顶不住,“战损,战损,每天都是几千几千人的战损,这苍同城的十万守军经得住几天折腾啊,这北蛮人都是打不死的怪物吗?怎么就是不走呢?”
“陛下,请恕老臣直言,根据探子来报,苍同城下是北蛮少壮派新军,二十余万人,单靠公孙将军和袁将军的十万人怕是很难取胜,慕容灼灼还是对项州军和北地军心有忌惮,不然二十万大军全力围攻苍同城,咱们根本撑不了几天。”老尚书朱佑堂冷声说道。
“项州军,北地军,难道这么大一个大奉能对付北蛮的就只有他们吗?朕就不相信没有北地军和项州军,朕还就打不过这慕容灼灼了。”高陵怒不可遏的吼道。
眼前的朱佑堂陈声不语,“陛下,北蛮大军来势汹汹,老臣还是建议您三思而行,务必让北地军和项州军参战。”
“好了好了,不要再说了。”高陵直接打断朱佑堂的话,“没什么事你就下去了,咱们要对公孙将军和袁将军有信心,在守几天吧。”
看着出来,高陵还是不愿意让项州军和北地军参战,尚书朱佑堂无奈的摇了摇头,“老臣告退。”
走出州牧府后,门口的朱友钧早已经等候多时,看到父亲走出来,朱友钧直接走上前去着急的说道,“父亲,陛下那边怎么说啊?同意向项州军和北地军求援了吗?”
朱佑堂无奈的摇了摇头。
朱友钧一拳搭在旁边的墙上,叹气道,“现在不仅我们镇南军损失惨重,袁将军的禁卫军这才打了四天损失就快过半了,重步兵全军覆灭,若是在这么打下去,只怕我们都要交代在这里。”
“扰乱军心的话,不要乱讲。”朱佑堂当即冷着脸说道。
“是,父亲。”朱友钧无奈的冲着父亲拱了拱手。
朱佑堂一脸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伸手拍在朱友钧的盔甲上,轻声说道,“上了战场小心点。”
“父亲,您也是,孩儿告退。”远处传来军营集结的鼓声,朱友钧慌忙拱手同父亲告辞。
看着儿子的背影,朱佑堂双拳紧握,两眼通红,那上报给天子高陵的数字又何尝不是在折磨朱佑堂自己,他太害怕自己儿子的名字出现在那名单上了。
他朱佑堂什么都不怕,但就怕白发人送黑发人。
苍同城城楼上。
浑身是血的黄安平一把拔出插在肩头的箭矢,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看着下面正在攻城的北蛮军大喝道,“兄弟们,把这群狗娘养的打回去。”
“杀!”
战场上的禁卫军越战越酣,此时的袁亥北突然明白了为什么那天镇南军的将士不肯撤退了,当血腥和暴力通过战场融入自己血液的时候,生死就显得不是那么重要了。
这场仗打到最后,打的就是一个血气,对镇南军是这样,对禁卫军也是这样,对于城下的北蛮军来说同样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