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伯槿赶忙起身扶起宁延,叹气道,“贤侄言重了,你都亲自来我府上了,不看僧面看佛面,这忙我周伯槿是怎么都要帮的;容我想想,其实要想拿下这三千战马,未必需要花钱。。”
“周叔叔可有良策?小侄洗耳恭听。”
周伯槿牙关一咬,转身道,“我那姐夫好大喜功,爱面子,平时别无他趣,唯独喜欢射箭,明日你随我去见他,可在弓射上动些念头。。。”
听着周伯槿的话,宁延微微皱眉,“这样真的没事吗?”
“贤侄放心,一切有我,到时候你只需想办法带着三千军马离开即可。”周伯槿拍着宁延的手背说道。
宁延拱手答谢,看来这趟雍州不算白来,周伯槿确实有些本事,如此一个良才跟在刘岱身边,着实是有些屈才啊。
。。。
翌日清晨,周伯槿交给宁延一把千金难买的铜雀弓,让宁延带着此弓去见刘岱,若没此弓,只怕刘岱不会轻易松口。
来到雍州州牧府,比起敦煌的州牧府,人近雍州的就豪华许多,门口顶七柱,赤漆八十一钉的大门挺拔巍峨,门口的一排石狮形态各异,足有十八尊之多,州牧府内大小楼阁,假山溪水,很是怡然自得,就跟家中小院一般,大厅内,州牧刘岱一身赤红官服端坐高位,手边八大将军分站两旁,对于宁延的到来,刘岱也是给足了牌面。
看着眼前年过半百且身形瘦小的刘岱,宁延直接单膝跪地,拱手道,“项州宁延见过刘大人。”
“宁公子快快请起,宁老将军虎父无犬子,小公子如此俊朗,一表人才,必是国之大才啊。”刘岱皮笑肉不笑的夸奖这宁延,当然了这些台面话刘岱都不知道说过多少次了,早已经熟能生巧了。
宁延当然不会觉得这是刘岱在夸自己,“刘大人谬赞了,宁延今日前来拜见刘大人,是受大哥所托,项州,雍州一衣带水,唇齿相依,关系密切,多年以来,两州互通有无,百姓往来密切,若没有刘大人的支持,两州之间往来也不会如此密切,我项州也不会有今天的发展,为此大哥让我来感谢大人的支持,知道大人喜欢弓射,特意送上铜雀弓一支,还望刘大人笑纳。”
宁延如此低调的说辞说的刘岱心中很是舒服,在听说宁鹤给自己送来一把铜雀弓后,更是高兴无比,直接激动起身,“贤侄言重了,两州本就该互帮互助,我们都是替陛下管理百姓,自然应该以国事为重,来人啊,给宁公子赐座。”
说着刘岱还不忘给旁边衙役使颜色,衙役心领神会的走下去将宁延手中的铜雀弓双手奉上。
铜雀弓长约三尺,弓身由玄铁精造而成,上面的金身铜雀更是由四位年过古稀的金雕大师精心雕刻七七四十九天而成,本身价值不菲,整个大奉铜雀弓的数量不过双手之数,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至宝,对于喜爱弓射的刘岱来说更是如此。
正如周伯槿所预料的那样,看到铜雀弓的瞬间,刘岱两眼放光,对眼前宝弓爱不释手,看着宁鹤拿出如此贵重的礼物,刘岱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连宁鹤都要屈身给自己送礼物,刘岱一时觉得风光无二。
“贤侄啊,这铜雀弓是在太过重要,这无功不受禄,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只要是本官能满足的,一定尽力满足。”刘岱高兴无比的说道。
旁边一个身着坚甲的将军沉眉看着宁延,再看看喜不自胜的刘岱,刚想要拱手劝说,怎料旁边同样身着坚甲的将军将他拦了下来,冲他摇头。
老将军无奈退下,宁延心中暗喜,拱手道,“刘大人,听闻雍州草场众多,所养战马膘肥体壮,能日行百里,不瞒大人,宁延对这宝马是情有独钟,不知刘大人能否让在下见见这雍州良驹是何模样,大人放心,宁延只是看看一饱眼福,绝无他意。”
听到战马二字,原本还喜笑颜开的刘岱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看着宁延若有所思道,“就说宁鹤怎么会让你送来如此宝贵的弓弩,原来打的是我战马的主意。”
州牧府大厅瞬间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