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颂冲着孔真玄行礼,“先生。”
孔真玄微微摇头,“我若是不赶回来,你们只怕就要去殷都了。”
孔真玄说完后往旁边走了一步,冲着面前的女子微微颔首,“小姐,这位便是宁公子的兄长,宁颂,还有宁颂的妻子,当今大奉夫子的女儿,孔盈。”
“小姐?”孔盈听后,拉着宁颂赶紧低头道,“不知虞姑娘来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眼前这个如花似玉,长的宛如水仙一般的女子便是和宁延分别将近两年的虞兮柠,如今的虞兮柠早已今非昔比,蜀山分别以后,这位青州牧的千金便和儒家孔真玄返回了青州境内,在山清水秀的青州中静心修炼,说是静修,但心中藏事的女子根本难以集中精神来修炼,每天都是心不在焉的,不是停孔真玄讲着儒家故事,就是拿着自己的羊角弓去山里射些花草瓜果,就连兔子都未曾射中一只;后来殷都来信说宁延做到了大奉礼部侍郎的位置,这才让绝美女子有了笑脸;但是好景不长,宁延又从殷都消失,这可让她愁坏了,好几次都要离开府邸去殷都寻找宁延,还说一定要去趟宁府,看看那小子是不是躲在屋里做他的纨绔去了。
那天过后,女子便像换了一个人一般,终日静修,开始真正的用心学习武道,修为也是与日俱增。
最后当得知宁家出事后的女子,收回已经步入灵壳境的真气,眼角紫光闪耀,就连孔真玄都惊讶于她的修炼速度,最后女子抬头眨眼道,“我要去找他。”
虞兮柠颔首扶起两人,“不必客气。”
燃着海棠花香的房间内灯火通明,烟雾缭绕,孔真玄如同老僧入定一般,静静的坐在一角,直到孔盈开口。
孔盈抬头说道,“四爷爷,就您和虞姑娘去殷都?您不让我去就算了,为何连颂哥哥都去不得啊?”
孔真玄缓缓睁眼,气息较之两年前宏阔许多,“殷都的事情你父亲来信说了,特意叮嘱不让你回去,至于三少爷,则是因为宁家遇到的事情有些棘手,身为宁家血亲,这个时候不能轻易出面。”
“敢问先生,我们家到底出了什么事?”宁颂不解的问道。
孔真玄便将殷都发生的事情玩玩本本的给宁颂讲了一遍,听到刑部立案说宁致盗取赈灾纹银的时候,宁颂整个人都被气笑了,“我爹回去盗取赈灾用的银子?这怎么可能,这不是明显的栽赃陷害吗?”
“三少爷,您先别急,现在整个殷都朝廷没有人相信这事是宁老将军做的,但是问题的关键是有证据,那个死在运银车上的杀手正是宁府的下人,这让宁老将军怎么解释,而且在宁府内还发现了运银用的马车车辕;刑部拖到现在都没有定案就是希望能找到诬陷宁老将军的证据,换老将军清白。”孔真玄无奈的摇着头。
“别担心,这事也不是完全没有回旋的余地。”一直未曾开口的虞兮柠突然开口道,“这些证据虽然对宁老将军不利,但都不是能定罪的铁证,真正能定老将军罪的还算那丢的三百万两银子,若是在宁府内发现了丢失的银子,那宁老将军是百口莫辩,但是现在银子并未被找到,一切就还有余地。”
孔真玄不容置否的点了点头,“小姐说的有道理,因此现在宁家还有转机,而且宁鹤将军陈兵边境,朝廷就算要定老将军的罪,也得好好斟酌一番,免得搬石砸脚。”
确实,宁家有军权,这事宁家能立足殷都的根本,然而就是这个也是宁家一直招祸的根源。
“就算如此,我还是有些担心。。。”宁颂不停的搓着手掌,担心的说道。
虞兮柠目光微微皱起,心里在想,若是那个人在的时候,碰到这种情况他会怎么办?她想,若是按照他的脾气,他会直接去殷都要人,甚至不惜大闹殷都也得把他的爹娘救出来;想到这里虞兮柠就暗自神伤,只是两年未见了,也不知道宁延还记得她吗?不,他怎么能忘了自己,他可是看了自己的身体的。。。
虞兮柠的脸不由得红了一下,她把小白都留给了他,他绝不会忘了自己;可若是没忘,这么多年,为何不来一封信呢?
佳人抬头北望,回忆着两年前的他,看着两年后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