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蛊在大药桶里一泡就是一整天,翌日清晨,在众人着急的等待中,参蛊终于有了反应。
药桶内的参蛊脸色明显好转,皮肤也有了血色,但桶内的药水却从褐色变成了黑色,并且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气味,木桶内的参蛊体内发出“嘶啦嘶啦”类似于冰雪融化的声音。
最后一声巨响从山洞中传来,只见“嘭”的一声,整个木桶瞬间炸开,药水四溅,宁延和廖重云闻声而来,一进来就看到浑身赤裸躺在地上的参蛊,两人顾不上恶臭难闻的药水,赶紧给参蛊穿了一身衣服,并将他放到石床上。
但是此时的参蛊和之前的就明显不是一个状态,此时的参蛊脖颈处的伤口已经褪去了黑色,并且也看不出有伤口的痕迹,廖重云重新检查起参蛊的身体状态,一番望闻问切后,稍稍颔首道,“大祭司的病症已经得到了缓解,体内毒素也已经驱除干净,不过整个人的心脉还是有些羸弱,真气运行稍稍有些不畅,不过已经不是什么大事了,用不了几天就能完全恢复。”
听到廖重云的话,宁延如释重负的点了点头,冲着廖重云拱手道,“廖先生,真的是太谢谢您了。”
廖重云白了一眼宁延,“别忘了你答应老夫的啊,人醒后可得将老夫安全送出苗疆。”
“那是自然,先生尽管放心。”宁延颔首说道。
说罢,两人都退了出去,让参蛊自己休息,宁延出来后将参蛊的情况大概给众人说了说,虞兮柠稍稍颔首,“那现在就看大祭司什么时候能醒来了,也不知道参离公主的情况怎么样。”
片刻之后,聂红衣穿着一身苗疆的衣服急匆匆的赶了过来,一见面就着急的说道,“公主,参离公主的情况很不乐观,她被关在大殿前广场的铁笼中,而且听说殷克要在两天后搞一个祭典,具体干什么没有打听出来。”
“祭典?他不会是想用参离公主来祭祀吧,我听说不少外族都有活人祭祀的习惯。”参离一听着急的说道。
宁延眉头紧皱,“两天时间,这下麻烦了,要是大祭司不醒的话,我们就得自己想办法救人了。”
就在几人沉思期间,山洞中传来阵阵猛烈的咳嗽声。
几人急忙走进山洞中,只见参蛊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趴在石床上咳嗽个不停,同时床边还有他吐出的黑血。
“大祭司,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点。”宁延轻轻扶起参蛊,轻声问道。
参蛊大口的喘息着,等到自己呼吸顺畅后,四下里看了看,似乎很好奇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随后听到宁延的中原口音就更好奇了,用蹩脚的中原话说道,“你们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宁延微微颔首,将参离和这一路发生的事情全部告知了参蛊。
听的参蛊是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些事情居然都是他女儿干出来的,想到女儿为了自己远走中原,一路上要遭遇多少心酸和委屈,参蛊就忍不住掉眼泪,她女儿可是苗疆的公主,从小到大都没受过什么委屈,没想到这次居然为了他受了这么多苦,参蛊越想越难过。
“多谢几位出手相救,你们的恩情我无以为报。”参蛊说罢,很费力的行了一个苗疆礼节,不过随后想到参离的处境,不免神情落寞,“只是可怜我那个女儿啊。。”
“大祭司,如今不是伤心的时候,我们还有两天的时间去救公主,我们得像个办法将公主救出来,最起码不能让她遭到殷克的毒手。”宁延着急的说道。
参蛊脸上写满了担心,其实最担心参离还是参蛊,毕竟没有那个父亲愿意自己女儿承受被关入铁笼的奇耻大辱,“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殷克这么费尽心思的想要带走参离,应该是为了鬼溟刹侍。”
“鬼溟刹侍?”宁延等人面面相觑,不解的看着彼此,这怎么又是一个新名词?
参蛊微微颔首,“鬼溟刹侍是我苗疆秘术,是苗疆以毒运气的巅峰之作,听起来有些晦涩,不知道你们见过殷克的七煞没有,说白了,那七煞就是不完整的鬼溟刹侍。”
“什么?”宁延大为惊讶,这么一解释他就明白了,什么鬼溟刹侍,听起来还挺高大上,其实就是用毒气将活人做成傀儡,而最后的那个傀儡叫做鬼溟刹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