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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周秉业无奈叹气,双眼通红,“太嘉军备案就是栽赃陷害,我跟了单将军大半辈子,他是什么样的人我再清楚不过,就这种通敌之事就算是打死他都干不出来。”
“周老将军别生气了,太嘉军备案背后确实另有隐情。”宁延无奈道,然后从腰间拿出一张流云纹饰的图案放在周秉业面前的案几上,“这便是真相。”
周秉业拿起桌上的流云纹饰,眼神中抑制不住的悲痛和愤怒,同时因为情绪激动整个人都不由得颤抖起来,“就是这个,就是这个。。。”
宁延看了看孔真玄,看来这些年周秉业也并非是什么都不干,宁延起身,来到周秉业面前,凝眉说道,“老将军,你认得这个?”
“自从单将军含冤被杀后,我就一直在调查当年太嘉军备案的真相,而在这么多年的调查中,不止一次遇到过这种纹饰。”周秉业激动的说着,然后满怀希冀的看向宁延,“宁公子,难道你知道是谁陷害单将军了吗?”
宁延看了看周秉业,虽说他迫切的想知道当年太嘉军备案的真相,他也很想将中府的hi去告诉周秉业,但是理智告诉他不能,自己要是把中府的事捅出去了,就周秉业的性子,肯定会回殷都找高祯,这一找事情就麻烦了。
现在因为关仲贤的死,殷都已经乱了,若是太嘉军备案再被捅出来,那整个大奉估计都要乱,现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等日后机会合适了在告诉周秉业吧。
宁延故作为难的摇了摇头,“这几年我也在明里暗里调查当年的事情,说真的,这个纹饰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也不是很清楚。”
周秉业就像被泼了一盆凉水一般,长舒一口气,“也是,是我太过着急了,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哪有这么容易就被查出来。”
看着周秉业失落的神情,虞兮柠在旁问道,“周老将军,能不能请您告诉我们当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听宁延他们说,当年的卷宗漏洞百出,很难理清那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周秉业无奈叹气,似乎很不愿回忆这段往事,“南戎断袭扰啸南关,陛下就派秦峰将军和单靖少爷率军南征,其实当时公孙长风就在啸南关,我也不明白为什么陛下就单单让秦将军和少爷去,当时我还在交州驻扎,接到老将军来信,让我整备军马,随时准备南下支援,就当我做好准备等待兵部命令的时候,突然接到了大奉兵败的消息,再后来你们就知道了。。”
“南戎将士手里全是我们大奉的武器,我们自己的军需不翼而飞,能在秦峰的军营里出现这事,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宁延沉吟道,这件事情本身就是个疑点。
难道就没有一种可能是秦峰通敌吗?当然有这个可能,只不过刑部在调查的时候,恰巧就在义国公书房里发现了这些,你说这巧不巧,而且当时单方也没有为自己辩解,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被抄了家。
这个时候宁延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对了周老将军,你可听说过一个叫做卓锡的地方。”
“卓锡,你怎么知道卓锡?你见过单将军?”周秉业瞬间起身,对这个地方很是敏感。
宁延看了看孔真玄,看来这个地方真的有问题,单家老管家说对了,“不,还记得刚才说过的那个老管家吗?那个老管家一年前才刚刚去世,这个卓锡也是他偶然听单将军提起才告诉我的。”
“原来如此,卓锡就是现在的桂郡。”周秉业凝眉道。
后来宁延才知道卓锡是因为当年单方率军赶赴交州的时候,经过一个村庄,这个村子百姓都是从江南那边流放来的,在他们的口音中卓锡就是桂郡,以至于后来单方每到桂郡都会想起卓锡二字。
“宁公子,老夫多嘴一句,你们为何来交州啊?这里地方偏僻,蚊虫甚多,和中原根本比不了,您没必要带着小姐来这里吃苦。”周秉业不解的问道。
宁延无奈一笑,这哪是自己要出来啊,都是被逼无奈啊,“哎,这件事情就说来话长了。”
宁延将自己出走殷都的事情挑重点给周秉业讲了讲,周秉业听完后直接怒拍桌子,“皇室这也欺人太甚了,如今的几位老将军就剩下了宁将军还在殷都了,他们这是要把大奉的这点家底败光吗?”
宁延耸了耸肩,“不过现在也无所谓了,我们来交州的主要目的是找神医廖重云,不知道周老将军你可有神医的消息?”
“廖神医?”周秉业细细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我们驻扎在边关,无论是出关进关都必须要有朝廷文书和地方官印,除了你们最近我们都没有见到过什么人。”
虞兮柠看了看宁延,“这么说的话,廖神医就是没有来过镇南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