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没有张氏血脉,至以后的宿山宫还是张氏的吗?”很快就有下面的弟子发出了疑问。
面对质疑,张蒯站了出来,大声喝道,“只要卿儿一天留在宿山宫,那他就是张氏血脉。”
张蒯都出来维护张卿了,剩下的弟子自然也没有什么异议,一旁的林北阳看着眼前的一切五味陈杂,也不知道现在的袁震山心里是何想法,自己的儿子却不能跟着自己姓氏,这得让他堂堂枪王如何面对世人。
这次张卿站出来解释后,门中的那些谣言不攻自破,一些弟子也开始转变想法,对张卿慢慢的忠心起来,或许现在的张卿还不知道自己这番讲话的意义,等到十年后他就明白了,这将会是他绝对的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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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时分,夕阳西下,站在丘山山顶欣赏日落,晚霞落日,天边一抹猩红,夕阳的日光照在人脸上暖暖的,很舒服。
袁震山和张卿并肩而战,看着远处的夕阳,袁震山缓缓开口,“很高兴你能留下了。”
“爹,我这次留下来了,但是你下次会再来找我吗?”张卿红着眼睛说道。
袁震山微微抬头,看着天边的飞鸟,“游子亦有归期,你永远是爹的儿子。”
张卿眼角泛红,转身看向张卿,想要努力记住这张脸,“爹,想我了你一定要来,宫主答应我了,宿山宫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只要你愿意,随时都可以担任宿山宫的大长老。”
袁震山哈哈一阵大笑,拍了怕张卿的肩膀,“好好做你的少庄主,爹想你的时候自然会来。”
“好,我等着您。”
两人并肩而立,看着夕阳缓缓落下,晚霞慢慢消失,但是此时的两人心里却是无比光明,夕阳虽落,但明日却是艳阳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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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时候,袁震山就和林北阳离开了宿山宫,现在张卿已经决定留在这里,他们也就没有留下的必要了。
“师父,就这么走了?”林北阳回头看向丘山,有些可惜的说道。
了解了心事的袁震山格外轻松,喝着美酒淡然一笑,“那不然呢,卿儿已经与我相认,留下不留下都不是那么重要了。”
“那您这是有功而返还是无功而返呢?”林北阳有些无奈的说道。
看着林北阳,张卿朗声一笑,“臭小子,知道你惦记着枪法呢,放心吧,回去就带你修炼。”
“真的吗?太谢谢师父了。”林北阳瞬间喜笑颜开,激动的喊着。
袁震山放声大笑,虽然儿子不在身边,但是徒弟在啊,也算是代替儿子陪在自己身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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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山,宿山宫。
张卿站在山顶,注视着山下,想要在松松自己的父亲,可是从这里看下去,根本什么都看不清。
张蒯缓缓走上前,看着张卿,捋着胡须说道,“真是没想到你还愿意留下来。”
“宿山宫养我二十年,若是就这么走了,岂不遭天下人耻笑。”张卿淡定的说道。
“是因为你父亲吧。”张蒯叹气说道,“不管如何,你能留下老夫很高兴。”
张卿回头看向张蒯,突然笑了出来,“二十年了,我一直都在想着我爹,却忘了真正一直帮我,给我一切的是您。”
听着张卿的话,张蒯心里一酸,这么多年了,这还是张卿第一次对自己说这么煽情的话。
“说这些干什么,在你上山的那一刻,老夫就当你是亲生儿子了。”张蒯故作不在意的说道。
张卿看向脚下的路,突然转身冲着张蒯说道,“生我者,我必恩之;养我者,我必亲之,爹,请受孩儿一拜。”
随后单膝跪地,拱起双手,重重的拜了下去。
这一拜,拜的是张蒯二十年的养育之恩。
这一拜,拜的是自己二十年的愧疚之情。
这一拜,拜的是自己真正的成为了张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