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先生您这话什么意思?”史安春神情有些不悦,皱眉看向陈令枢,“陈先生是怀疑我们里面有奸细?”
“安春!”齐溪直接冷声喝住史安春。
陈令枢赔笑拱手道,“史将军不要误会,我这也是随口一问。”
看着现场气氛有些尴尬,齐溪赶紧开口说道,“时间不早了,陈先生和庄将军舟车劳顿,就先下去休息吧,有什么问题我们明日再议。”
“多谢将军,我等告退!”陈令枢也想赶紧离开这里,拱手致谢后便带着庄十月离开了大营。
走出军帐后,庄十月紧紧跟在陈令枢身后,低声说道,“军师,我刚刚看了看,在您说情报外泄这件事的时候,就那个史安春反应最大,同时他也是御军府出身的,您看要不要提醒一下齐将军。”
陈令枢停下脚步,摇头说道,“这只是你我猜测,没有真凭实据的话,齐溪将军会信咱们吗?再说了,就算他史安春真是朝廷派来的,北地军是朝廷军队,告知朝廷军事部署也无可厚非,捅穿了对我们也没什么好处。”
“我明白了,军师,您意思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是吧!”庄十月颔首说道。
“担心是担心,但不等于一定是坏事,一切还是等这仗打完再说吧!”陈令枢感慨道。
“是,我知道了。”庄十月拱手说道。
“走吧,赶了一天路,去歇会吧。”
“军师,您请。”
。。。
锡林勒格,燕子川。
高陷的安远军镇,云不凝的平远军镇,外加韦雄刀的重象军以及舒钧的地蟒军四路大军同时出发赶往燕子川,韦雄刀一边走一边喝着酒,沉声说道,“这慕容老狗刚在燕子川受如此大辱,他还会带人来燕子川吗?别让咱们哥几个白跑一趟啊!”
舒钧双闭环胸,冷哼道,“这慕容隼我打听过,是个狠人,他不仅和慕容灼灼是同宗兄弟,更是和北蛮王庭节度使董长陵,金甲卫主帅呼延山石关系匪浅,这家伙论能力,做个三品大官不是问题;但这小子就是对这些不感兴趣,一心扑在军队上,少有败绩,这次在公子手上吃了瘪,一定不会这么轻易的咽下这口气,公子和军师也是料定了这一结果,所以让我们在燕子川设伏,再搓一搓慕容隼的锐气。”
“你小子知道还挺多!”韦雄刀咧着嘴笑道。
“你以为我是你啊。”舒钧话音未落突然闻到一股特殊的味道,随后皱起眉头看向韦雄刀,韦雄刀似乎也是从舒钧那来者不善的目光中感受到了什么,赶紧一把将水壶塞起来。
“好你个韦雄刀,公子和军师三令五申,打仗期间不让饮酒,你小子这是。。。”舒钧刚准备喊出知法犯法这个四个字,就被韦雄刀拦下来。
“哎哎哎!”韦雄刀赶紧开口打断舒钧,四下里看了看,而后勒马来到舒钧身边,捂着嘴说道,“你小子就不能小声点,生怕别人不知道是吧!”
舒钧不怀好意的笑了笑,“嘿嘿,韦光头,这被我发现了吧!你看看你准备拿什么堵住我这嘴啊!”
看着他那眼神韦雄刀就知道这小子在想什么,一脸不甘心的将水壶从腰间取下递了过去,“给你给你!就一口啊。”
“还是韦将军爽快!”舒钧也不矫情,抓起韦雄刀的酒壶就仰首灌了一大口酒,看着那脖子处滚动的喉结,韦雄刀心中忍不住心疼,就好像是有人在割自己肉一样。
“哎,差不多可以了,给我留点!”韦雄刀一把抢过水壶,喝了一口爽酒后,舒钧一把砸吧嘴一边说道,“是爽快啊!”
韦雄刀嘿嘿一笑,将水壶小心的别再腰间藏好,“等着仗打完了,老韦我带你下馆子,咱们喝好的,喝江南青梅酒,去定北楼,记公子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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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你那出息!”舒钧一脸嫌弃的说道,“这景春还在我地蟒军呢,掌柜的都在,那司徒夫人好意思向我们要钱?”
“你就别给吧,到时候公子罚你的时候别带上我。”韦雄刀摇着头讪笑道。
“去你的!”
两人一路上有说有笑的,在前面走着的高陷回头看着两人嬉戏打闹,竟然还抢一壶水喝,一度很无语,最后无奈的摇了摇头。
路上无聊,高陷转身看向一旁与他并肩而行的云不凝,对于这位神秘的女将军,他只知道这云不凝是十大名剑排名第二的承影剑剑主,是公子亲自安排让他来到平远军镇的,公子这么安排明显是有意让云不凝接替杨寅将军的班,让她执掌平远军镇。
女子从军不是什么稀罕事,隔壁的李凤荷将军就是如此,但是这云不凝一眼看上去就不是那种上的战场的女子形象,即便是穿着铠甲,但一眼看去仍是一种温婉可人,皮肤白皙的江南姑娘,这与那个舞刀弄剑的女将军实在是搭不上边。
正在高陷盯着云不凝疑惑的时候,云不凝刚好转身看见了他,四目对视,高陷尴尬至极,只能随便搭话,“云将军,那个。。那个待会到了燕子川后,要不让我们安远军镇去东边吧,您在西边布防。。”
“不用了。”云不凝打断高陷的话,回敬一个客气的微笑,“就按照出发前说好的来吧。”
“好。。”高陷尴尬的点了点头,随后就要扭头往前走。
“高将军!”云不凝突然开口喊道,声音尖细。
高陷勒马回头,疑惑道,“云将军,还有什么事吗?”
云不凝轻声一笑,话语轻柔,“其实你我之间聊天不一定非得聊和打仗有关的。”
“啊?”高陷瞪着眼睛疑惑发问,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知道了!”
此行北上之路是很无聊,也有可能有去无回,但值得让人高兴的事,例如他高陷又多了一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