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天过后,宁延一行人终于是回到了敦煌,刚进城的宁延让虞兮柠先回宁府给大嫂他们报平安,而自己则带着池明渊等人掉转马头直冲小王爷府宅而去。
与此同时被困在院中两天的陶文远也是越来越紧张,越来越着急,他不停地催促钱桂给他们安排马车,但是曹安国却一直再和他们绕弯子,气的陶文远情绪越来越失控。
看着曹安国最新回信的陶文远气的直接一把掀翻了面前的案几,怒气冲冲的吼道,“钱桂这老不死的在这里和本官装起了傻子,这都两天了,真以为本官没脾气吗?”
这时间拖得越久对他们来说越危险,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是他们目前最大的愿望。
“给钱桂回信,本官的耐心是有限的,再给他一个时辰时间,要是本官还是看不到马车,本官就杀了小王爷身边的女人。”陶文远气急败坏的说着。
围了他们整整两天,钱桂也是身心俱疲,在看到陶文远的回信后他也知道再拖下去是不现实的,不过好消息是宁延回来了,宁延带着池明渊等一众将领直接快马加鞭赶到了彭翊王的临时府宅。
看到白马白衫的宁延回来后,现场的所有人悬着的心都放了下来,一扫之前的疲惫,变得神采奕奕,宁延回来了,他们的主心骨也就有了。
战场是最能磨练人的地方,在西北的这些年,宁延身上的少年气逐渐被打磨干净,取而代之的是独属于一方豪强才有的沉稳和果决。
宁延纵马赶到钱桂身边,钱桂微微颔首,“小公子,实在抱歉,是老夫一时疏忽被陶文远钻了空子,酿成大错。”
“钱大人不要揽责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我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这天来的这么快。”宁延沉声说道,目光清冽的他看着院子继续问道,“里面什么情况!小王爷和文姑娘还安全吗?”
“小王爷在怎么说也是皇室血脉,陶文远还得靠他作为人质离开这里,所以小王爷安危不必担心,唯一需要担心的便是文姑娘。。”说罢,钱桂便将陶文远的回信递给宁延。
宁延看完信后,脸上表情瞬间凝固,敢威胁他宁延的人,从来不会有好下场。
“池将军,让陈先生过来吧。”宁延皱眉说道。
“陈先生?公子,你确定吗?”池明渊担心的看着宁延。
宁延果断的点了点头,“这些事陈先生早晚都要知道,我相信他会明白我的。”
“是。”池明渊拱手退下,没过多久,陈令枢便骑马赶了过来。
宁延没有多说什么,直接将手中的信递给了陈令枢,“陈先生,你看如何?”
陈令枢接过信也不多问,沉思片刻后微微皱眉,“何不如他所愿,送他离开?”
钱桂回过头看着面前和小公子年纪相仿的年轻人,开口道,“这怕是不可啊,一旦让其离开,咱们可就危险了。”
“把他们困在这里,除了让他们更加暴躁外,没有任何意义,大军不能强攻,这样会伤到人质,与其这么耗着,不如把他们放出来,就算离开了敦煌,也是在项州,只要人在项州,那一切都好解决。”陈令枢也给出了自己的理由。
细细一想,也确实是这个道理,院子他们不敢闯,一直围着确实也不是办法,这么一看,还真不如把他们放出来。
宁延轻声颔首,看向钱桂,“钱大人,如何?”
钱桂点了点头,下令道,“撤吧,按要求给他们马车。”
“是。”
正午时分,府宅的大门再度被打开,陶文远的手下小心翼翼的推开房门,看到门口备好的马车,陶文远不由得笑了出来,“老东西,就凭你也想困住本官。”
小主,
被一群人围着的文昭旻拉着小王爷高南槿的手极不情愿的走出院门,陶文远还不忘装模作样的冲着高南槿拱了拱手,“小王爷,多有得罪,等到了殷都,下官必向您请罪。”
说罢,便让手下将文昭旻和高南槿赶上了马车,陶文远一行人迫不及待的驾着马车朝着城外冲去,一旁街道上的宁延和钱桂目送马车远去,而后宁延不慌不忙的抬了抬手。
池明渊转身离去,至于接下来的情况宁延就无需担心了,若是连个陶文远都对付不了,他池明渊确实是白活这么久了。
宁延与钱桂并驾往府衙走去,陈令枢紧随其后,一言不发。
宁延转身问道,“陈先生,你为何不问我院中人的身份,你不好奇吗?”
“公子若想告知自会告知,能让公子和钱州牧同时紧张的,普天之下怕也没几个人了。”陈令枢笑着说道。
“哦?这么说来,你心中已有答案了?”宁延好奇问道。
“公子说过,你不会反奉,但也不会忠心与当今天子,当今天子无论从魄力还是手段来看都不是一个合格的天子,所以公子,你不称帝不代表你不会拥立新帝。”陈令枢一字一句地说着。
宁延和钱桂同时停下来,宁延哈哈大笑,看着钱桂说道,“钱大人如何?我和陈先生,好比当年我爹和唐叔叔;有他在,我宁延大事可成。”
钱桂颇为赞许的点了点头,“确实是不错。”
宁延拍了拍小白的脖子,小白打了一个响鼻,旁边陈令枢的马便自己往前挪了挪,让陈令枢被迫来到宁延身边,宁延轻声一笑,冲着陈令枢说道,“你说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