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秦大娘捂着胸口往后跳了一步,随后瞪着这人,“你有病吧,动不动就摔东西,啊哟喂造孽啊造孽啊,好好的东西摔它做什么。”
真是遭人嫌哦,往前数十年还吃树皮呢,哪里舍得糟践东西啊。
这又不是大风刮来的。
“是你有病吧,跑到我们家来教训我。”
程兰翻了个白眼,她心里正不痛快呢,这人就冒出来,谁让她来的时候不对呢,活该。
秦大娘被这人死了个倒仰,“你这人真是个混不吝,你在这儿摔摔打打地影响别人,是你有病吧。”
她活了这么多年了,从来不会怀疑自己,有病的从来都是别人!
程兰一愣,“影响你咋啦,难不成这家属院是你的?我在自己家院子里,想怎么摔怎么摔,想怎么打怎么打,你管得着么你,咸吃萝卜淡操心。”
能住隔壁的不是旅长就是副旅长,要不就是参谋长,正好这几个她哪个都看不顺眼,敲打就对啦。
“呸,好没素质的人了,也不知道谁娶了你这么个泼妇,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你以为这是你们农村炕头啊,左邻右舍都有邻居,也家属院不是我的,也不是你的成么!”
秦大娘能怕这么个泼妇么,呵,她要不是怕给阿瑾惹事儿,早就两个耳光打她脸上了。
柳沉鱼朦胧中听到吵架的声音,还伴随着摔摔打打的声音,中间还夹杂着女人的尖叫声。
她起身揉了揉太阳穴,如瀑的黑发从肩头垂下,遮住她身上若隐若现的红梅。
等缓过神来,柳沉鱼拿起把秦淮瑾早就准备在床边的衬衫领睡衣穿上,叼着牙刷出了堂屋。
今天的天气格外的晴朗,柳沉鱼猛地一出来,阳光洒在脸上,还怪刺眼的。
她伸手捂住眼睛,等适应了之后,往院子里看去。
看着趴在大门垛上直跺脚的方阿姨,柳沉鱼挑了挑眉,“荒姨,里干痕么了?”
她咬着牙刷,嘴巴里都是泡沫,一说话都要喷出来了,柳沉鱼赶紧伸手捂住嘴,转身回了堂屋,赶紧漱口。
方阿姨这会儿正犹豫着要不要过去帮忙呢,根本就没听见柳沉鱼的声音。
直到柳沉鱼来到她身后,扶在门垛上趴在方阿姨上边,往外望。
“隔壁来人了?怎么围了这么多人。”
“唉呀妈呀。”
方阿姨被上方突然传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差点儿一脑袋扎地上。
柳沉鱼没想到方阿姨这么激动,赶紧一把将人拽住,“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以为你知道我醒了。”
方阿姨站稳之后哭笑不得地看着柳沉鱼:“到底还是把你吵醒了。”
她伸手指了指左边,“哪个副旅长到了?”
方阿姨摇摇头,“不知道是谁,但是你快过去看看吧,秦大娘跟人打起来了。”
“哈?”
柳沉鱼没想到这里边还有自家的事儿,“怎么回事你先跟我说说。”
秦大娘看着就不好惹,战斗力应该也不是问题,两分钟应该能抗住。
柳沉鱼能稳得住,方阿姨忍不住啊,“哎呦,先把人弄回来再说吧。”
秦大娘岁数不小了,真要是在柳沉鱼这儿出什么事儿,她公公那边儿好交代么?
方阿姨还不知道柳沉鱼秦淮瑾跟秦垚的关系如何,这会儿急得跟灶台上的老鼠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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