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他们那些奇怪的想法哪儿来的。
这笔录既然到了京城,就瞒不过贺家,老太太知道之后发了大火。
大家都知道柳家那个换孩子的老太太是不能从农场活着出来了。
至于柳家剩下的人,今天一闹也彻底折进去了。
“为什么说宁跟明白人打一架,不跟糊涂人说一句话啊,就是这么个道理。”
于师长躺下之后怕媳妇儿忘了,又嘱咐了一遍,两口子这才睡下。
京城那边儿的贺世昌却是一点儿也睡不着了,捂着胸口止不住地咳嗽,好容易不咳嗽了,他又生气。
一宿没睡觉,早晨一醒,就给冀州去了电话。
“刘芳,人我给你弄到农场去,我要结果你懂么?”
贺世昌呵呼带喘地把柳满仓的事儿说给刘芳,“这是我们做父母的造的孽,孩子出生之后咱们没看好让人钻了空子,吃了二十年的苦。”
“是我们欠她的!”
电话那头的刘芳勾了勾鬓边的白发,冷声道:“人弄过来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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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电话之前,她又道:“生活上别短了她的,你比我强,好好地跟她相处吧。”
她已经不配喊柳沉鱼闺女了。
过程是什么不重要么,重要的是结果,他贺世昌要的结果。
挂断电话,刘芳看着晨曦,伸手抹去眼角似有若无的泪花。
柳沉鱼这边还不知道她一个电话给贺世昌搞得一个晚上没睡觉。
挂断电话之后,她一脸笑意地拉着秦淮瑾,“快,咱们赶紧回去吧,你前妻也不知道写了什么,我看你儿子都要崩溃了。”
秦淮瑾怕她摔倒,伸出手在背后虚扶着,“看着点儿脚下,反正都要回去,不差这一会儿。”
秦家三兄弟:“……”
这是亲爹没跑了。
“那不一样,上次那个电话之后,你儿子多长时间吃不好睡不好的,毕竟是亲妈呢。”
哎,现代小孩心里脆弱,一脆弱就自杀,七十年代的小孩也脆弱,只不过一脆弱就拆家。
真是太不一样了。
“都是男子汉,能自己调节。”
当初先是没了妈,又没了爹,还被打得半死,他不也活过来了。
“刘芳这么对你,我看你不是也撑过来了?”
秦淮瑾时常感叹媳妇儿内心的强大,甭管多难的事儿,在她这儿都跟砍瓜切菜一样顺手就处理了。
外壳的亲妈也一样,汽啦咔嚓。
“啧,那能一样么,我从小可不是跟她长大的,对她没什么感觉,所以她做什么我都无所谓。”
柳沉鱼苦口婆心地劝道。
秦淮瑾点头,面儿上没表示心里却翻了个白眼,还跟他装,那是她这个壳儿的亲妈,又不是魂儿的亲妈,当然无所谓了。
“陈梦这个妈有还不如没有……”
从小带大的孩子,没让她跟刘芳一样把假的当个心肝宝贝,这真的最起码关心爱护一下总可以吧。
也没有,还生怕孩子们打扰了她现在的家。
现在又写信给柳沉鱼,这是生怕三个孩子过好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