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瞒着妾身?”
萧言舟心头一跳,状若无事垂眼:“何出此言?”
“因为妾身觉得自己有些不对劲,可身边人竟无人提起。旁的人也就算了,可梨落……”她轻轻眯眼,“她不会注意不到。”
萧言舟含糊“唔”了一声:“她有许多事要忙,记不得也是正常。”
“若是梨落忙忘了也就罢了,怎么陛下也不知道呢?”谢蘅芜笑盈盈,“陛下从前那样喜欢妾身的香气,现在忽然没了,怎么陛下都不与妾身说一句?”
“妾身可不相信陛下不知道。”
“孤以为周启与你说过。”萧言舟不动声色地,熟练地将锅甩给周启。
“他也不知具体原因,只猜测或许与你服下的药物以及高烧有关系。”
谢蘅芜狐疑地眨了眨眼,几多不相信。
生来便有的体香,还能这样突兀消失吗?
“左右孤又不是图你的香,若是说了让你伤怀,恐怕不好养病。”萧言舟现在将这话说得倒是理直气壮了,毕竟现在他当真不图,且头疾也已痊愈,更加不需要了。
谢蘅芜将信将疑,总觉得有几分古怪,又寻摸不出异常来,只得暂且压在心底。
“既然这样……妾身就信陛下一回。”
她嘟哝着松开萧言舟的手,然后被他掐了一下脸。
“怎么,你以前都不相信孤是不是?”
“陛下可别在这儿挑妾身的字眼。”她一手揉了揉被掐的地方,一手收拾起棋盘上被弄乱的棋局。
萧言舟抬眉:“还想再来?”
谢蘅芜抬眼瞧他,目中似跃动星火:“陛下愿意教妾身,时间还不能多一会儿吗?”
他失笑,纵容道:
“好。”
--
谢蘅芜倔起来,便有股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劲儿。
萧言舟也不想着留手,次次都下狠手,将她逼得节节败退。
虽然还是回回都被萧言舟杀得片甲不留,但谢蘅芜也按着他所教的那般,每回都将他的人带走一些。
两人这般下着,直到了子时。
梨落记挂着谢蘅芜身子,又担心打扰他们,一直不曾进去。眼瞧着都到了子时,可不能再不让谢蘅芜不休息,便硬着头皮在外头道:
“娘娘,您该歇息了,可要婢子进来伺候洗漱吗?”
梨落的话倒是正好救了谢蘅芜,若是再下下去,她又要输了。
她也知道自己下不过萧言舟,可一夜都在输,总是有些泄气。
谢蘅芜悄悄抬眸看萧言舟神色,却见后者也正看向自己,漆色眼眸中隐隐带笑,似乎看破了她的心思。
“也是时候不早,阿蘅还是早些休息吧,不然可就输了一夜了。”
谢蘅芜微嗔,拿手中棋子丢他,被他轻易借住捏在手心里把玩。
“你还未洗漱?”
谢蘅芜道他明知故问:“是啊,陛下今日来得这么早,妾身自然没时间洗漱了。”
“你还怪上孤了?”萧言舟不悦抬眉,“那孤来给你洗?”
谢蘅芜一惊,连忙拒绝:“不不不……这便不必劳烦陛下了。”
萧言舟本是随口一说,可见她这忙不迭拒绝的架势,心里还真有些不满。
他不悦的时候,总是要做什么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