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言舟的手,已然揽在了她肩头。
谢蘅芜心神一动,为萧言舟真情流露。
她原还担忧着,担忧就算和好,也会有心结。她倒是不在意萧言舟与她置气的事情,她担心的,是萧言舟会因此愧疚,反而不敢面对她。
他外表那般冷戾,可在有些事情上却是百般犹豫怯懦。
总得她来主动,让他宽心些。
现在看起来,他并不抗拒自己……那便好了。
缠绵间,二人不自觉贴紧,再贴紧,谢蘅芜几乎被完全拥在了萧言舟怀里。
她微微垂眼,唇齿间呢喃唤道:
“玉成……”
这一声似烈火,将萧言舟的理智都要烧尽。他目色一沉,将人彻底揽入怀中,大掌扣住她后颈,将人紧按着,丝毫不与逃离的机会。
攻势陡转,他将主动权夺回,似攻城略地,一点一点攫取她的气息。
喘息渐沉,眼尾染红,谢蘅芜苍白的面上渐渐泛起红晕,唇齿间,有花茶清香弥漫。
仿佛有火,从心头略起,蔓延向四肢。她身软下,几乎全凭萧言舟支撑着。柔情蜜意间,他渐渐往下探去,微凉指尖探过脖颈,划向锁骨,再向下……
肩头一凉,谢蘅芜理智稍稍回笼,及时握住了萧言舟的手。
她不轻不重地捏了捏,低下头与他的唇错开,轻笑:“陛下,现在不行。”
萧言舟闻言将她揽得更紧,与她额间相抵,漆眸中暗色翻涌,侵略性十足,盯得谢蘅芜心里发虚。
偏偏他又克制住了,哑声:
“饶你一次。”
谢蘅芜欢喜他为自己让步,仰脸又想轻吻他唇角,却被萧言舟偏头躲开。
她狐疑看他,只见萧言舟别过脸,声音冷淡:
“你若不想,就别招惹孤。”
谢蘅芜分明听出了一点不满与控诉的意思。
她抿唇莞尔,靠在他怀里,故作委屈道:
“这不是妾身想提前给陛下一些补偿吗?”
这种不上不下的补偿,也不知是补偿还是折磨。
萧言舟气息微乱,但很快被稳住。他看不得她这般得意,于是在她腰上掐一把,低声道:
“阿蘅身段这样好,不跳舞,倒是可惜了。”
“孤听闻……习舞的,腰肢都格外软。”
他意味深长,直将谢蘅芜说得红了脸,在心里大骂他无耻,抬手捶了他一下。
这点气力却是不痛不痒,反而被萧言舟捏住了手,把玩上一阵。
“嗯,阿蘅的手也好看,孤也喜欢得很。”
他明明没说什么,可谢蘅芜觉得他意有所指,将寻常字眼都说得暧昧无比。
她低下头,不想理会他了。
萧言舟扳回一城,觉得身心舒畅。
他抱着人儿,怀里那样绵软,简直不想松开。可抱久了又忍不住心猿意马,加上知晓她需要休息,萧言舟只得不舍地松了手。
临走前,他还很是贴心地替她拢好了锦被。
谢蘅芜笑盈盈看他离开,直到那道身影消失于视线里,她才收起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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