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丞一抬头,看到墙头上坐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少年,正笑眯眯地看着他。

县丞尬笑道:“不知小公子是……”

五郎笑的不谙世事,“哦,我是县令大人的儿子。”

“原来是小公子!”县丞微微拱手。

五郎天真无邪地问道:“刚才看你又是吐痰,又是咒骂的,说什么呢?”

县丞的脸臊红了,僵硬地笑笑,“没有咒骂,我就是吐口痰。”

五郎好心提醒道:“以后不要随地吐痰哦,很不卫生的。”

“知道了,知道了,告辞!”县丞说完,赶紧走了,那背影看起来很像落荒而逃。

五郎将墙头上的草拔下来,轻巧地跳了下去,将县丞的话跟上官若离他们学了一遍。

钱老太骂道:“看他挺憨厚殷勤的,以为是个好东西呢,原来是个内里藏奸的,不是个好东西!”

五郎绷着小脸儿道:“这就叫知人知面不知心。”

二虎跑过来,高兴地道:“栓柱哥来了!”

栓柱带着谢汝成和一个叫罗黑虎的乞丐打头阵,先到了这里。他们在街上看到东溟子煜他们到了,就去买了些鸡鸭鱼肉和青菜,大家一路辛苦,晚上一定吃好一些。

三人先帮着收拾院子屋子,因为人多,收拾的也快,很快就收拾的能勉强住人了。大家一路风餐露宿的,现在有屋子住,一点儿都不嫌弃。

做到饭桌上,酒过三巡后,东溟子煜才问石牛县的情况。

栓柱将跟他亲热的儿子交给媳妇,道:“那赵巡检所在的赵家,是这石牛县的第一大户,家里有姑娘送给了边关的大将军做姨娘,仗着边关守将的势力成了此地一霸。”

谢汝成道:“赵家干了不少欺男霸女的事,百姓都明白,就是敢怒不敢言,因为告也白告,衙门里都是赵家的人,连县令都听赵家的。”

东老头儿担忧道:“咱们抓了赵巡检,是不是踢到铁板了。”

东溟子煜道:“不破不立,这个毒疮总得挖掉。吴县令之死在民间怎么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