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青将院子里的下人都叫过来见见主子,一共二十个,都是上管家的家生子,卖身契和家人都在上官家的手里。
上官若离翻了翻他们都卖身契,问道:“以前谁管事?”
一个三十七八岁的精干男子走出来,“奴才白英,是外关事,管着男仆和外院采买、园子、修葺房屋等一干事宜。”
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婆子往前走了两步,道:“奴婢白果,是内管事,管着内院的丫鬟、婆子和相关的事。”
好吧,白英、白果应该和白芨、白术是一批的,都是白字头的药材命名。
上官若离让他们还干原来的事,观察一段时间再说。
白果低眉敛目地道:“四奶奶,您身边不要两个丫鬟伺候?梳头、洗脚、沐浴、更衣,总得有人伺候。还有,出门的时候也得有丫鬟随行才体面。”
别的无所谓,上官若离不会梳复杂的发髻,就道:“挑两个梳头手艺好的丫鬟吧。”
白果回头,在后面站着的丫鬟里点了两个,“木莲、木香。”
两个身段儿、模样都不错的丫鬟走了出来,给上官若离行礼。
“奴婢木香给主子们请安!夫人曾夸过奴婢梳头手艺好,奴婢针线也好。”木香圆脸大眼睛,十四、五岁的样子,大智若愚的样子。
木莲瓜子脸丹凤眼,细腰大长腿,“奴婢木莲,见过四奶奶。奴婢也会梳头针线,还有写字算账、伺候笔墨。”
说着,眼睛朝东溟子煜的方向飘。
东溟子煜一眼就看出这个木莲不老实,对上官若离道:“换一个。”
木莲脸色一白,跪在地上磕头,带着哭腔道:“爷,木莲是哪里不对吗?请指出来,木莲改还不行吗?”
白果的脸色也不好了,看向上官若离,“四奶奶,木莲是个好的,若是无缘无故不用,让她如何做人?”
上官若离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这是在教我做事吗?”
白果立刻跪地上磕头,“奴婢不敢。”
离儿姑娘以前最好说话了,怎么变的这般厉害了?难道失忆还能改变一个人的性子吗?
不是说东有福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农家穷小子吗?怎么看起来不像?这长相、这气度、这眼光,比南安侯也不差。
上官若离淡声道:“你们是我的陪嫁,我尽量给你们留脸面。若是本本分分地做事,做好了我不会亏待你们。但若是有那心思不正,甚至想奴大欺主的,我也不会客气!”
她的声音淡淡的,却带着无形的威压,让他们喘不过气来。
所有下人都下跪,“奴才(奴婢)谨记主子教诲!”
上官若离淡淡地道:“能记住最好。”
木莲还是不服,哭了出来,“呜呜……可奴婢没做错什么呀,主子也要赏罚分明、明辨是非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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