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毅一听,确实如此,他爹是村长,还能沾吧点儿村里的好处呢,眼珠儿一转,就撺掇着蒋浩广去找族长告状,不能让蒋氏族人吃亏不是?
蒋浩广恨着东溟子煜笼络了人心,在村里的威望都快超过他了,有这么个由头,怎么能错过?
翌日就带着两坛子好酒,去找了蒋鹤轩。
蒋鹤轩一听,眉头就皱了起来,一个外来的灾民脚跟还没站稳,就想喝他蒋氏族人的血,这也太张狂了。
“行了,这事交给我。
若是真的,直接送他去班房!”
蒋浩广笑道:“还是族长大义,褚大人他们就住在您家,您过问起来也方便。”
蒋鹤轩被他拍的很舒服,到了晚间,褚兴他们从山上下来,就去约他用饭饮酒。
酒过三巡,就道:“我听族人说,那个东有福贪了村里人的工钱,不知可是真的?”
褚兴端着酒杯微微一愣,“哦?
蒋族长相信?”
蒋鹤轩笑道:“没有证据,在下不好说什么。
但大多数都是蒋氏族人,我既然听闻此事,就不得不过问一下。”
褚兴和覃薄宣是亲眼看着东溟子煜领工钱、发工钱,知道他一文钱都没贪。
褚兴将上面发的工钱数量说了,道:“蒋族长,你的族人得到的工钱少于这个数?”
蒋鹤轩老脸一红,“这个,在下没细问,明日问问。”
他以为蒋浩广有证据,就没细问,哪里知道他们每人得了多少工钱?
褚兴倒是也没多问,毕竟还住在人家家里,怎么也得给他留点儿面子。
等蒋鹤轩走了,覃薄宣轻笑了一声,道:“这个蒋族长,还真是……呵呵。”
褚兴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道:“他本是举人,靠着他大伯,谋了个官,因为贪墨被罢官回乡了。”
其他几人了然,原来是以己度人,怪不得没调查清楚,就这般笃定东有福会贪墨。
其实他们并不是相信东溟子煜的品格,而是觉得他只要不傻就不会贪墨,毕竟他们这些官员住在蒋族长家,一查便知。
褚兴道:“山上的房子也修好了,咱们还是搬过去吧,住在百姓家里,总不是个做事的样子。”
大头儿这般说了,几人点头。
好几个人心里其实是不情愿的,在蒋家有人伺候,吃的也好,去了矿上,那可要吃些苦头了。
褚兴也没打算把这事儿告诉东溟子煜,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没必要得罪蒋族长,更必要激化两方矛盾。
但是,有人将此事告诉了东溟子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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