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绾摇头,“不知道,我只顾着逃跑活命了,没注意到她最后怎么了。”
华紫安又一次出声,盯着蒋氏看,“恐怕,是事情做失败了,被某人给灭口了吧!”
蒋氏嘴巴被捂着,但还是极力摇头。
冯婆子根本不是她杀的!
那晚,冯婆子就再也没回来过。
姜绾之前掩藏了身手,蒋氏猜,定是被姜绾给灭口了。
蒋氏嘴上的布在这时被人拿走。
蒋氏喘了几口气,歇斯底里地喊道,“我没有杀冯婆子,冯婆子定是被姜绾给反杀的!”
陈大人听出一些蹊跷,“那你的意思是,你的确指派过,这个冯婆子去杀姜绾?”
蒋氏瘫倒在地,哭诉,“我没有!没有!这么些年,盛聆音对儿女不管不顾,全是我尽心尽力抚养他们二人。”
“这些我们府里的人,都看在眼里。”
又往姜绾看去,“大小姐,妾身知道,你娘亲如今下山回家了,可你也不能几句话,就抹杀掉妾身曾经对你的种种好啊。”
“什么满脸黑斑,什么授意杀人,统统都是这姓陶的老婆子在这里胡编乱造,也不知道收了谁的好处!”
陶婶见蒋氏不承认,还反咬自己一口,也不乐意了。
“蒋姨娘,天地良心,我敢发誓我一句话都没撒谎,你敢摸着你自己的良心发誓吗?”
“从冯婆子对我说这些后,我就一直注意着你,你尽心尽力地抚养?就是把大小姐宠成一个满面黑斑,又一无是处的京城废柴吗?”
“大家想想啊,这些年,京城里的人,背地里是怎么说大小姐的,又是怎么说二小姐的?”
“自己的女儿教养得好好的,怎么旁人的女儿就一无是处?自己的女儿住府里最大的院子,咱们大小姐就挤在府里闹鬼的院子里!”
“我们夫人哪里是对儿女不管不顾,分明是你狐媚子上身,妖邪得很啊,整日把老爷迷得团团转,当年大着肚子被带回姜家,老爷没多久就闹着与夫人和离。”
“夫人实在没办法,才被你逼出了府。如今你倒是委屈上了。”
“大家来评评理啊!”
“诶,对了,我又想起一个事情,我有个远房亲戚,当年是随老爷一起出去行军打仗的小兵。”
“他说,当年和蒋氏一起逃难的,还有她的妹妹,后来在军营待了没多久,她妹妹就死了。”
姜绾从前倒是没发觉,府里还有陶婆子这么个妙人儿。
简直是个百事通啊,这还有她不知道的吗?
提起青舞,蒋氏面色稍稍一变,张口就道,“我妹妹是身子弱,在军营里病死的,你休要拿这个做文章。”
陶婶越说越激动,胆子也上来了,整个人豁出去了,管他姨娘还是国公。
都是个屁!
“是吗?我怎么听说,是因为你整日都在老爷的帐中,行狐媚之术,对她不管不顾,后来她差点在军营受辱,羞愤自尽而死的?”
“也是,你这么个丧良心又歹毒的女人,只管自己逍遥,哪里还顾得上别人的死活。”
旁边王忠和芳芳在听到这个柳嫚这个女人,还做了这么多恶毒的事情后,也终于明白,姜绾为什么这么恨她了。
柳嫚从前在绮丽阁,最交好的女子就是青舞了。
恐怕这个老婆子口中的妹妹,说的就是青舞。
如若真是青舞,芳芳对人性,又有了更深层次的认识。
姜宗成如坐针毡,这每件事情看似矛头对准蒋氏,又何尝不是刀刀刺向他。
蒋氏的这个妹妹,他有印象。
可后来听说病死了,只替蒋氏觉得可惜,后来渐渐也就忘记了。
事情发展到现在,陈大人已经有些不知道从何下手了。
也就在这时,外面传来通报声——
“摄政王殿下驾到!”
一听是摄政王来了,陈大人莫名松了口气,起身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