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绾连续在县主府待了三天,都没回去住。
直到第四日时,月灰来如意司找她。
“府里这两日,发生了一些有意思的事情。”月灰站在西会堂里,向姜绾看去。
姜绾看向她,“何事?”
“昨夜姜宗成宿在银翘房里,不知银翘吹了什么枕边风,姜宗成连夜去找蒋伊湄麻烦,怒骂蒋伊湄没有教导好姜皓安,害得自己这个儿子就这样废了。”
“后来……”
月灰调皮地朝姜绾眨了眨眼。
姜绾见一向冷性的月灰,做出如此俏皮的动作,不免好奇地凑上前,“后来……”
月灰接着说,“后来蒋伊湄使了些手段,一哭二哄三迷香,最后姜宗成在蒋伊湄房里住下了。”
“等姜宗成去上朝时,蒋伊湄又去了银翘那里,教训了银翘一顿。”
姜绾伸手撑着下巴,感慨道,“蒋伊湄这女人,是批发了多少的迷香啊。”
怎么动不动就上迷香。
姜宗成一天到晚吸那么多迷香,一把年纪,身体都快被掏空了。
居然还能活到现在。
真是……绝配啊!
“还有一件有意思的事情。”月灰还没说完。
姜绾赶紧说道,“快说来听听!”
“姜以沫听说姜宗成半夜去找蒋伊湄的麻烦,早上特意去找了蒋伊湄询问,结果蒋伊湄似乎是心情好,忍不住告诉了姜以沫,自己给姜宗成下了迷药。”
“结果姜以沫就气炸了,二话不说,离开了蒋氏的房里。”
“蒋伊湄倒是挺开心,带着下人出门了。”
这回姜绾是真的乐了。
姜以沫本就因为之前的情蛊,对蒋氏有很大的意见。
这回,蒋氏怕是撞上自己女儿的枪口了。
姜皓安被她自幼宠溺,给宠废了,剩下引以为傲的女儿,也对她起了戒心。
蒋伊湄,你的厄运即将来临了。
等月灰离开后,姜绾起身,走向了关押王忠的密牢。
低头将牢门的锁打开。
王忠看着突然敞开的牢门,一脸紧张地看向门口站着的姜绾,一动也不敢动。
“你可以离开这里了。”
王忠有些难以置信,指着自己,“你说的是我?”
“不然呢?这里还有其他人吗?”姜绾反问。
“你为什么突然要放了我,你是有什么目的吗?你……”王忠显然想不到,姜绾要放走他的理由。
这个女人,是不是还有后招在等他。
姜绾有些不耐烦,“你到底走不走,不走就杀了你!”
“我走,我走!”
王忠连滚带爬地往牢门外跑。
走了几步,听到身后姜绾不知道在和谁说话,仿佛松了口气的样子,“总算走了,要不是没证据证明他是天昌国忠远侯府的人,我肯定送他去和杨安德见面!”
王忠一听,眼内划过一片喜色。
原来是没证据!
也是!
白玉皎如今都是个混迹在青楼里的下贱货,怎么还敢指证自己是忠远侯府的人,除非她自己也不想活命了。
他们都是从断头台上逃出来的人,可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妙啊!
亏得他天天在大牢里面祈祷,这下祈祷成真了。
离开了这大牢,他王忠又是一条好汉!
姜绾盯着王忠离开的背影,华紫安凑了上来,“怎么把他放了?”
“我听说我那蒋姨娘出门了,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碰上。狗咬狗,才有意思嘛。”姜绾笑眼弯弯。
华紫安对她竖了个大拇指,“你这聪明绝顶的样子,不愧是随了我。”
“嗯?”姜绾诧异看向他。
华紫安轻咳一声,“还愣着干什么,巡街去吧!回头把你看见的热闹,回头说给我听听,我正愁晚上没下酒菜呢!”
“行!等我!”
姜绾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