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号当铺,肃杀之气弥散。
两个人在等待秦风。
一个是人族剑神,纵横弟子,盖聂。
另外一个是身着主治医师白色长衫,一头凌乱碎发的黄金色兽瞳男子。
从二人的表情来看,很显然,盖聂是吃瘪了。
盖聂脸色冷漠,“兄台,你到底是何方神圣,你一路跟着我来到这里图什么?”
“你不会以为这里是什么善地吧!”
“这里的主人,可不好对付!”
“我奉劝你,从哪来,回哪去吧!等到主人回来,小心你吃不了兜着走。”
金色兽瞳男子没有说话,就是坐在那,似乎在等待某人回归。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盖聂对于这人一点办法也没有。
他能在不知不觉的过程中跟上自己,溜达进来九号当铺,这已经说明他的实力至少是界王!
毕竟自己是界主了!
就在这时,门外地方传来了脚步声。
清风扑面,秦风已经出现在了当铺之中。
盖聂看着小师叔,他的脸色有些难看,一进来就盯着这个白大褂男子。
盖聂想要说什么,秦风抬手,从怀里拿出去了一封信笺,朝外示意了几下。
盖聂明白,小师叔这是说,你的来意我已经知道了,这是对策,给我走!
看来这個金色兽瞳的家伙很难缠啊!
盖聂很想留下来帮帮忙,但是想了想对方的实力,人家能跟踪自己不被自己发现,足以说明他的实力和自己不是一个档次,留下来只会给小师叔增加麻烦。
旋即,盖聂接过来了秦风的信笺,转身离开了九号当铺。
当铺之中,很快只留下了秦风和金瞳兽眼男子。
而这男子,盖聂不认识,秦风却认识。
他就是歌者。
纪元之上组织的正式编制人员,同样也是一个摸鱼的老江湖,他的身份很复杂。
秦风声音平静,“歌者大人,又见面了。”
歌者盯着秦风,直言道,“为什么杀了他!”
秦风道,“谁?”
歌者怒道,“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秦风笑了起来,“子鸣吗?只不过是一个观察者分身而已,又不是本尊,大人何必如此生气呢?”
“莫不是说,大人和子鸣有什么交易?”
歌者看着秦风满脸笑容,眼神冷漠,“秦风,别人不知道你想做什么,我却知道!我奉劝伱收敛一点!你这么搞下去,就是自取灭亡!”
秦风莞尔一笑,优哉游哉的道,“大人这么说话,秦风就听不懂了!我秦风不过是一个界主都没有抵达的垃圾,怎么配被纪元之上的组织如此看重,甚至大人还威胁我?”
“太过了吧!”
“对您这样的大人物,只需要稍微指点我几句,我都不敢忤逆组织的。”
歌者道,“可你是在亵渎光速,是在破坏规则,破坏第四面墙!组织的职责就是守护第四面墙,你这样就是和组织为敌!”
秦风道,“第一,我没有破坏第四面墙,我派出去的韩信是一个观察者,就和我舅舅子鸣一样是观察者!”
“虽然他们可以去往未来,但是他们会无限距离的靠近未来,却永远和未来之间有着0.00000000……1的距离!您明白吗?”
“只要不戳破这个距离,那就不存在说穿破第四面墙,破坏第四面墙!”
“您怎么能污蔑我破坏规则呢?”
“咱俩熟归熟,可你这么说我一样会去黄金法庭告你诽谤!”
歌者看着秦风,“你就非要和高武宇宙过不去吗?你们这么争,有意思吗?”
秦风道,“什么叫我和高武宇宙过不去!是他们和我们过不去好不好!”
“这帮孙子回到过去,把现在的烂摊子留给盘古宇宙,然后又阴了去未来的老八!”
“看一看老八的BOSS真理之主来盘古宇宙要饭的可怜模样吧!”
“如果继续下去,我们的下场比未来还惨!”
歌者道,“你们可以和他们和平共处嘛!你这次毁灭界海,他们不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
“这是三码事!”秦风道,“歌者大人,三码事,不要掺合到一起来谈!”
“其一,毁灭界海和高武宇宙没关系,这是我们现在时代,至高宇宙之间的矛盾解决方式,他们没有干过我们,被我们干了,就这么简单!”
“其二,高武宇宙是过去时间段,按照第四面墙横在我们和过去之间的组织规矩,他们无权越过第四面墙对我们进行长臂管辖!”
“其三,高武宇宙对于我毁灭界海,非常生气!他们可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们恨不得弄死我!你没看到他们甚至都让已经陷入危险的观察者,专门挑出来给我找事儿,找刘邦,给我埋雷,可惜啊!他们道行不够,观察者被我抓到了,还当场做了解剖!”
“您是来晚了,来早一点,您就能看到一幕孝顺大场面,外甥杀舅舅!哈哈哈——”
歌者看着大笑的秦风,眼神之中流漏出一抹讥讽,“你变了,秦风。”
秦风回身,“人都是会变的!我今年都快四十岁了!我变的成熟一点很奇怪吗?”
“子曰,三十不惑,四十知天命!”
“我现在差不多也是知命境界的战斗力。”
“普通的界王神,我还真不放在眼里,倒是您这样的老牌界王神,虽然有点麻烦,但这里是我的地盘,您未必能打得过我。”
“如果您想和我出手,麻烦考虑清楚,这可能是个不体面的结局。”
歌者道,“我不会对你出手的,我来只是想告诉你,高武宇宙的手段比你想的更多,你想联合未来老八宇宙去杀死高武宇宙的计谋,注定会失败!”
秦风道,“能细说一下吗?”
歌者道,“因果律武器,他们最擅长的一招!他们站在时间的源头,他们俯瞰下方哪条河流不听话,就把这个河流的上游铲掉,那么这条河的未来也就不存在了,这就是因果律武器!”
秦风踱步,“也就是说,只要他们提前下手,我父母就不存在了,那么我也就不存在了,真正的从根本源头上解决出问题的人。”
歌者道,“你说得对。”
秦风道,“那你说,为何我现在还存在呢?为什么他们不用因果律武器直接干掉我,而是冒险让观察者出来接触我,破壁我呢?”
歌者道,“因果律武器是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如果他们断掉一脉,那么就会造成这一条河流往后出现的所有支流一起消失,也许他们是考虑到这样做会有伤天和吧!”
“伤他吗的头!”秦风国粹开腔,“他们会考虑天和这种事情吗?扯犊子呢!”
“他们不这么做是因为玩不起!”
“还有,我觉得歌者大人口中的截断河流的说法是有所欠缺的。”
“他们是住在河流的源头,可以控制后面的河流流量,可这不代表着他们断掉河流的瞬间,就会所有河流一起枯竭。”
“而是说,他们河流控制之后,河流会慢慢的衰亡!”
“这中间是要有很长一段时间的。”
“而他们最怕的就是如果这么长的时间之中,中下游出现了新的源泉,那就意味着他们不再是源头,他们被遗弃。”
“而我们,现在居住在整个河流最巅峰,流量最多的地段,我们现在手里有足够多的水量,就算是没有他们,我也可以支撑很久。”
“我干嘛不利用我手里的水量,和上游的孙子玩一玩呢?”
歌者道,“你们这样争斗,会给界海带来多大的灾难,你想过吗?”
秦风凑近了歌者,苦口婆心的道,“他们这样做,就没有给界海带来灾难吗?”
“他们控制源头,制造周期性的水量减少和膨胀,从而制造文明的兴衰,控制界海的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