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原来的王族被打杀后便没了踪迹,实际上王族的人并没有被赶尽杀绝,还是有少数一部分人保住了性命隐姓埋名留存下来,但王族并没有想有朝一日再次统一整个部族,数百年来看着各个大小部落不断内耗,自相残杀,一次次地寒了心的同时,只盼望着能够将血脉保存下来,不至于绝了血脉,但是……”
阿冥沉着脸道:“就在不久前,有一个部落的人的人无意中发现了王族的一个墓地,从里面找到了关于王族的一些文献手札,当年发生动乱之时,发生过一场大火,烧光了部族内本就不多的手札记录,所以,附部的人数百年来都不知道,他们一直以来都不曾真正了解过所谓王族。”
高瞻高远都无意识地吞了吞口水,脱口问:“所谓的王族怎么样?难道王族还有三头六臂不成?”
阿冥定定地看着他道:“王族没有三头六臂,却有其他附部都没有的,只能通过血脉继承的天赋之能。”
“就是你方才说的,催眠之术?”
洛锦绣张了张嘴,想说催眠之术是后天经过一番特殊的训练能够学成的,并不是什么与生俱来的本领,但想了想,还是暂时没有说。
再看阿冥,显然没打算正面回应这个问题,自顾自地继续说:“如今那些部落的人,只知道洛迦部落的人有其他部落没有的能力,却并没有将两者联系到一起,直到找到了王族墓地,翻阅过那些手札,才确信,洛迦部落的人,便是当年遗留下来的王族后裔。”
“什么!?”高瞻高远惊呼一声,就连不知何时已经走进屋子来,甚至找了椅子坐下来听得津津有味的萧山长等人,好吧,主要还是锦书和听雨两个小的震惊地瞪圆了眼睛。
萧山长却是无语地看向高瞻高远,催眠之术是洛迦部落的不传之秘,王族又懂得什么天赋之能,用脚趾头猜也猜得出两者是什么关系了,有必要如此震惊吗?
云景灏和洛锦绣也很镇定,早在听到一半时他们就隐隐察觉到了,若不是和洛迦部落有关,阿冥何必特意提及这些陈年旧事?
云景灏问:“有其他部落的人想杀了你,是因为他们发现了洛迦部落是王族后裔,想赶尽杀绝?”
阿冥先是点头,而后又纠正道:“准确说,是他们认为我族一直以来低调行事实则根本就是在积蓄力量,等到时机成熟便要将其他部落一网打尽。”
说到这里,阿冥嘲讽地扯了扯唇:“说到底,不过是他们想到了我族这些年来因特殊的天赋能力而让其他部落忌惮,忽然得知我们是王族后裔,他们怕了,怕我族会从他们身上讨回当年犯下错事的他们先祖的债,心虚之下才不惜从他们自己那卑劣的角度,用最大的恶意来揣测我族。”
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叫做——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诚然,王族也好,其他部落也罢,从他们的角度来看都是蛮夷之人,是同族,可拥有某种,或者某些特殊能力的只有身为王族后裔的洛迦部落。
如果没有数百年前的恩怨纠葛,凭洛迦部落的低调,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行事风格,其他部落的人忙着互相争地盘,争资源都来不及,谁会那么无聊去招惹一个本没什么利益纠葛的人。
便是想说有野心想统一整个蛮夷,毕竟不是没有哪个部落有这样的本事?那就没必要去考虑偏安一隅的洛迦部落是否碍了他们的路了。
但是,如果洛迦部落是王族,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
先祖先对不起王族,他们能不心虚,不怕对方报复回来?再一联想洛迦部落的神异之处,怕是坐立不安得晚上连觉都睡不好。
“在我离开之前,其他部落已经有了联手要剿灭我族的意图,只是正赶上云水国秋收,不少部落都惦记着打云水国的主意,一时意见不合,暂时还未有定数,我此番来云水国确实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求的不过是和云水国合作,希望云水国能够帮助洛迦部落。”
萧山长似笑非笑地问:“你希望云水国如何帮你?直接派兵进入蛮夷腹地,帮你们部落将其他部落打回去?”
阿冥摇头,“不需要深入腹地,只要能够尽量地予以一些帮助,和我族里应外合,不管怎么说,我族曾经也是整个部族的王族,即便是数百年过去,总归还是有些法子制住其他部落。”
阿冥的表情忽然变得冷冽,“他们不是都认为我族会报复他们,才想先下手为强吗,既然如此,何不如了他们的愿,也免得白费了他们一番‘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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