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直盼着云成耀能当官为的是什么,还不就是为了过上富人家的生活?
能和商户们搞好关系,她们为了帮自家老爷们得些好处,还不得好好巴结着她们云家人,多给她们塞好东西?
官家女眷是身份高,但刚来县城时她们去见的时候,分明话里话外的都透出一股瞧不上她们的样子,看着就可气。
可现在,王氏还是免不了在心里嘀咕,果然商户就是身份低贱,好听的话都不会说!
尽管如此,想到这些商户家的夫人们各个家里的老爷都是家财万贯的,还是压下心头的不痛快,堆起笑脸来也配合着夸赞对方,试图搞好关系。
结果,这一夸,倒是真让王氏发现了稀罕之处。
“刘夫人你这皮肤看着可真是细嫩得很,一点都不像是你这个年纪的人啊!”王氏多带了几分真心,还添了那么点嫉妒地惊叹了一声。
赵氏特意一看,果然见刘夫人的皮肤看着特别水灵,明明年纪至少得有快四十岁了,可看起来却比她还要年轻不少!
她是知道乡下人土里刨食,起早贪黑的,没办法好好保养自己,肯定比不上大户人家的夫人,但刘夫人这气色,确实比最近一段时日她们见过的不少同一阶层的夫人还要好得多,让人想不注意都难。
而王氏这句话似乎正好戳到了刘夫人的痒处,长得并不算太好看,但因为皮肤水灵而加分不少的一身富态的刘夫人顿时喜上眉梢,确定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落在了自己身上,便带着点得意地说道:“这还不是多亏了锦记的脂膏吗。”
锦记的脂膏?赵氏和王氏心头一震,下意识地对视了一眼。
旁边另一位王夫人眼睛一亮,道:“你说的锦记我也听人说过,那家铺子似乎还有不同颜色的口脂?我前些日子见我家在府城的远方侄女,我那侄女当时嘴上抹的好像就是那家的口脂,颜色可鲜亮着呢,她还送了我两盒,只是我还没用。那家的脂膏,你们也知道,我妹妹婆家那边也是开胭脂铺的,我用的都是她那边给我的,所以一直光听说锦记的名声,还没用过那家的东西呢。”
刘夫人一脸‘你亏大发了’的表情,“你妹妹那边的胭脂你早前也送过我两盒,用着确实不错,但和锦记的脂膏比可差远了,虽说那些脂膏价钱不低,但咱们又不差那么几十两银子,你尽管去多买几套用着,保管你用过就舍不得换别人家的东西!”
“真的那么好?”王夫人诧异中带着几分怀疑。
“刘夫人说得确实一点都不夸张,锦记的铺子虽说开张是最近的事,但他们家的脂膏不是早就在如意胭脂铺卖了吗,王夫人你莫不是一直都不知道?可是有点落后了啊。”另一位钱夫人也兴致勃勃地插话进来,“当初如意胭脂铺刚推出那些脂膏的时候价钱还不贵,据说还有不少人因为价钱低了,觉得会不会是便宜没好货,但好东西总是会被人发现的,等大家伙想多囤积一些慢慢用的时候,人家胭脂铺就开始涨价了!”
“可不是!我就没能赶上最好的时候,第一次买就已经涨到了二两银子,得亏咱们不缺这点小钱花。”在座的夫人们当中唯一一个特别瘦弱的孙夫人啧了一声,又特别云淡风轻地说:“后来我想着,就算是小钱,能省点就省点,省下来的赏给身边的丫鬟不也行吗?为了防止后面又涨价,特意一次多买了一些,左右这些东西用的也快,结果倒好,胭脂铺愣是许久都不曾涨价,平白担心了一回。”
其他几位夫人听了顿时笑开了,还有两个夫人也附和说他们也有过类似的经历,还道:“要是换了我们,脂膏效果好,那么多人都想用,指不定要涨上好几倍的价钱,这锦记的东家也不知道是傻,还是太过厚道,有钱都不赚。”
刘夫人道:“我们是得了好处的,当然得觉得人家厚道,从那东家自己的角度来看,倒是确实显得太不会做生意了,不过话又说回来,就算只卖二三两银子,人家赚的也不少不是?”
“的确,我之前粗粗地估算过,锦记自己的铺子开张之前,光是在胭脂铺卖出去的那些,每个月怕都得赚个四五千两银子,即便是胭脂铺拿点寄卖的钱吧,肯定也不会多,充其量也就几百两银子,如今锦记东家自己开了铺子,似乎还多了不少种花样,每一种脂膏,还有那些口脂用着都特别好在,赚的钱肯定还要再翻上几番!那何止是没少赚,怕我们这里的几家加起来,才能勉强和人家比一比吧。”王夫人一脸唏嘘。
其他人也心有戚戚,多少有那么点羡慕嫉妒恨的意味在,怎么这么好的营生就不是她们家的呢!
赵氏和王氏早在他们提起锦记的名字时表情就不对劲,听到一个月赚几千两,更是忍不住吸了口气,心里很不是滋味,但其他夫人们只当她们毕竟是乡下来的,没见过世面被惊住了很正常,倒是没想太多,依旧热火朝天地议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