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景灏冷着脸盯着管事看,他可以很明显地感觉出对方似乎就是故意要赖上她媳妇,莫非赌坊最开始的目的就是她,而不是赵万富?
不出所料,很快管事又接着说:“不过我也不会故意为难你们,寻常人家要拿出上百两银子确实是强人所难了,如果你们能用其他值钱的东西来抵消了这笔账,也不是不可以。”
洛锦绣眉头一挑,“其他值钱的东西?你指的是什么?”这是狐狸尾巴终于要露出来了?
管事故作随意地说道:“听说你手里有本医书据说很是不错?如果你不想我日后继续派人去远山村找事,就将那本医书拿来抵债,否则,我不但要让人把赵万财打残了,你那两个弟弟妹妹,也别想好过。”
云景灏和洛锦绣同时沉下脸,前者管事的表情仿佛在看一个死人,洛锦绣则终于明白了对方到底在图谋什么。
闹了大半天,赌坊盯上的居然也是那个莫须有的医书?
洛锦绣一时间都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才好,这赌坊也不知道是从哪儿听来的这个传闻,居然为了得到医书弄这么一出麻烦事出来,这么说的话,还是因为她才连累的锦书平白挨了揍?
洛锦绣心情很是不美好,对最初弄出这个传闻的人更是不爽到了极点。
“我不知道你怎么会听说我有什么医书,但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你被人给骗了,我并没有你以为的医书。”
管事黑着脸道:“上溪村所有人都知道你有这么一本医书,你现在和我说没有?找借口也不找个好的。”
洛锦绣已经不想和对方多说废话了,她直觉这事蹊跷,但主谋却不是这个赌坊,必然是其背后有什么人撺掇,是谁?
和云景灏交换了一个眼神,又警告了管事一句:“不要再去远山村挑事,更不要找到上溪村来让我还债,如果你这赌坊还有点能耐调查过关于我的事情,应该就知道我和前任知县大人有交情,虽然现在知县换了人,但张知县如今可是知州,你一个区区赌坊,惹得起吗?”
国公府的名头她肯定不会随便亮出来,但一个张知县留下来的威慑也足够了。
云景灏也冷冷地看着那管事道:“不是只有你四方赌坊在县城里有些名头,日后再看敢来我们的麻烦,安保堂也不会放过你,赌坊也别想继续开了!”
管事面色微变,安保堂是近几个月忽然出现在县城的势力,虽然人数不算特别多,但那些人却个顶个的都是好手,比他赌坊里的打手们厉害多了。
之前他还没怎么留意,现在仔细一看,站在云景灏和洛锦绣后头的那些人当中,可不是有好几个眼熟的面孔吗!
在安保堂刚闯出一些名声以后,管事就曾打过安保堂人的主意,试图高价把人挖来赌坊给他当打手,可惜,这些人都是云景灏以前的部下,根本不是几个钱就能随便被人挖走的,压根没有一个搭理他。
管事虽说知道关于医书的事情,但还真没有具体多了解过洛锦绣和安保堂的关系,这事原本在他这里并不是多大的事,却意外地居然把整个安保堂的人都招来,却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也是因着这么个突发情况让他愣了会儿神,导致云景灏等人打了人又砸了场子却没有付出任何代价拍拍屁股就走人了。
不过说实话,就算管事不走神,他也未必真的会和安保堂对上。
只是看着满地仍然站不起来的打手们,管事脸色阴沉地对荷官一招手,“去把那人给我叫来!”居然不提前告诉他安保堂的事情,这是故意给他找麻烦呢!?该不会是合起火来涮他玩吧!?
另一头,离开了赌坊的云景灏和洛锦绣先去了一趟安保堂。
这还是自从安保堂开张以后洛锦绣第一次过来,安保堂内部看上去很普通,不大的铺子里摆着几张椅子给人坐,还有一个柜台,是专门接单子用的,后院的地方倒是比较大。
当初云景灏特意挑了这里就是看中宽敞的院子,可以让安保堂的兄弟们空闲的时候在这里切磋练手,锻炼身体。
刚刚在赌坊根本没尽兴的一群汉子们一回来就在院子里两两对战,互相切磋起来,而云景灏和洛锦绣则是说着关于医书的话题。
“找个人盯着点四方赌坊那边,看那个管事和谁接触过,我们以前从来没和赌坊打过交道,没道理那些人无缘无故会盯上我,一定是有什么人暗地里使坏,你说会是谁?”
云景灏沉思道:“不好说。也许是曾经和我们有过过节的人,也可能单纯就是盯上医书上据传说有的治疗疑难杂症的方子。”如果是真的对医书感兴趣,不是针对他们,那说不准就可能是某个对医术痴狂的医者。
洛锦绣无奈道:“之前传出这么个传闻的时候我还没当回事,哪想居然还会有下文,啧,真是麻烦。”
云景灏安抚地揉捏她的手,道:“别担心,既然已经将锦书锦玉接回家里,总归不管那些人想干什么,都不会再威胁到我们,等查清楚背后的隐情后,自然就能彻底将问题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