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你们家这个火炕可真是不得了啊,太暖和了!”里正婶子不止一次赞叹,旁边一块儿坐着的周喜儿,刘二婶,洪婶等也认同地连连点头,手放在隐隐发烫的热炕上,神色特别满足和放松。
自打洛锦绣他们家这新房的火炕烧起来,里正婶子等人发现了好处后就经常来坐,洛锦绣又特意让云景灏在镇上买了不少瓜子干果糕点,在这越来越冷的天气下,能窝在暖烘烘的热炕上吃点零嘴说说话,再没有比这更惬意的事情了。
里正婶子心知洛锦绣在上溪村除了周喜儿也没个关系好能说说话的人,这几日还特意将她的小儿媳妇捎带上,一来二去的,洛锦绣和刘家二媳妇便也有了几分交情。
几人不知第几次赞叹过火炕的好处后又开始说起了村子里的八卦,大多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诸如谁谁家的婆媳俩又吵架了,当儿子(丈夫)的夹在中间焦头烂额,里外不是人;又有说哪家的小孙儿淘气打坏了东西被他爹好一顿揍,哭了大半夜;还有云家,早前因为酸辣粉方子泄露的真相被镇上的人挑出来,二房和云成辉就经常被云家的其他人挤兑,左邻右舍地经常能听见他们的吵架声。
眼看着云景灏分出来后还盖起了大房子,那边吵得就更厉害了,前两天听说还特意找到那个饭馆去讨说法,说抢了他们的生意要求赔钱什么的。
洪婶撇了撇嘴,哼道:“她们还真将那镇上开饭馆的人都当成我们街坊邻里了,闹腾不休也碍于同住一村吵吵闹闹不当回事?我听村里刚巧去镇上买东西的人说,王氏她们差点没被打出来,那饭馆的人还放出话来,再敢闹上门来就见一次打一次,啧啧,能在镇上开饭馆肯定有些什么背景,哪里是我们这些乡下人招惹得起的,我看云家的那些人啊,都快钻钱眼里去了,也不想想他们闹腾的厉害了会不会影响了云成耀。”
里正婶子注意了一下洛锦绣的表情,见她神色未变,才叹了口气,说道:“说起来前两天我听说王氏请了王媒婆来给云成继相看媳妇,估计短时间内不会再有心思去镇上饭馆闹腾了。”以王氏那欺软怕硬的性子,怕也没那个胆子。
洛锦绣依旧微笑着听着,不插嘴,也不评价什么。
酸辣粉方子漏了以后云家的摊子赚得肯定不如以前多,前儿她还听云景灏说为了和饭馆争,云家居然舍得把酸辣粉降价了!虽然只降了一文钱,但本身这营生利头也没那么大,一碗少赚一文钱对云家来说也是割肉了。
不过好赖还能继续维持,赚的少些,终究也是赚,云成祖都成亲好些日子了,云成继和他一个年纪,王氏自然不愿意让自己儿子落后太多。
正好也稍微从酸辣粉事上转移一下注意力。
正说着话,里正婶子家的二儿媳妇却忽然捂着小腹面露痛苦之色,脸色也白了几分。
刘二婶最先注意到,惊呼一声,“二侄媳妇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里正婶子扭头一看,也有些紧张,“怎么了?哪儿疼?”
钱氏面色有些尴尬和窘迫,一边忍着疼一边小声道:“是小日子来了。”
里正婶子恍然,算一算日子,可不差不多该来了吗。
“哎呀,我差点给忘了,怎么,疼得厉害吗?”
周喜儿莫名所以,刘二婶却知道自家这个二侄媳妇身体的毛病,洪婶也是经验丰富立马就猜到了,正好桌上有热茶,赶紧给她倒了一杯,“可是肚子疼得厉害了?来赶紧喝口热的缓缓。”
洛锦绣也看出钱氏的问题了,说白了就是痛经,许多女子都有的毛病,这毛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有些人来月事了丁点事没有,照常该干什么干什么,可也有些人却能疼得直打滚,更夸张的直接疼晕过去的她以前也曾见过一回。
钱氏此时脸色惨白一片,血色尽褪,整个人疼得身体都快蜷缩起来,显然也是症状比较严重的。
而里正婶子和刘二婶等关系亲近的人都清楚这一点。
洛锦绣看了一会儿,待到钱氏喝了杯热茶稍微缓解了一点痛楚后才问道:“二嫂子每次来小日子都这么疼吗?”
钱氏没什么力气说话,还是里正婶子帮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叹气道:“可不是吗,早前也带她去看过郎中,镇上的郎中说是宫寒,刚嫁过来的时候疼得更厉害,动都动弹不得,这还是这两年吃了些药调理一番好了一些。”
有了点效果还是这情况,可以想见以前疼起来得多难过了。
洛锦绣沉吟一声,道:“要是婶子和嫂子信得过我,不如让我看看?或许我有法子治好二嫂子。”
“你?”在场几个人都诧异地看向她,周喜儿也瞪大眼睛道:“锦绣,你还会给人看病吗?我怎么都不知道。”
洛锦绣好笑道:“你不知道的事多了。”说罢就等着里正婶子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