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村民拿到一串沉甸甸的铜板,各个喜笑颜开,满含感激,好听的话不要钱地往外冒,看着由他们帮着建成的气派的大宅院,心中也是既自豪又感慨。
“三天后我们会在家里办酒席庆祝乔迁之喜,到时候还请各位叔伯婶子们都来吃席。”洛锦绣笑着对在场的众人说道。
村民们立即叫好:“那感情好啊!到时候我们肯定来!”
等送走了这些村民们,云景灏才又给镇上请来的施工队付工钱,因为家里的火墙火炕都是他们制作,包括搭建起来比较费心思的小花园,凉亭,池塘包边等活计,他们的工钱比村民得还要高出不少,分开支付也是为了避免村民们到时候心里不舒服。
盖房子的钱,加上支付的工钱,这座三进的小院最后一共花费了一百二十两银子。
这还不算完,小花园里还光秃秃的,开春后还有弄些果树苗,花卉种下来,牲口棚子,车棚,鸡圈都有了,但除了两头牛,小型的禽类还没养,同样得等开春再弄。
各个屋里所需的家具都还没定做,只有他们夫妻俩要住的主卧定了最基本的如拔步床,衣柜,屏风,浴桶,桌椅,梳妆台等等,将整个院中所需的都购置完毕,零零碎碎加起来估摸着还得画个二三十两银子。
当天,云景灏和洛锦绣特意又去了一趟里正家,一方面和他说一声他们今天就会搬到新家去,感谢他让他们借住老屋一段时间,当然了,真正的老屋拥有人刘二叔那里也要去感谢一番,同时邀请他们三天后去吃酒席,还要拜托里正婶子,刘二婶他们当天过来帮忙做菜。
两位婶子自然是满口答应。
除了这两家,还有猎户洪叔家,周喜儿的夫家李家,云家,远山村她的娘家那边,甭管心里多不乐意,于情于理的,也要打招呼让他们到时候来吃席。
再有就是百味居的陆掌柜,去告知时顺便直接在镇上采买一些办酒席需要用到的鸡鸭鱼肉,蔬菜瓜果以及酒水等。
等他们大包小包地从镇上回来后,周喜儿等人又过来帮他们搬家。
比起从云家分出来的时候只有少得可怜的行李,在刘家老屋住了一个多月,夫妻俩着实增加了不少东西。
新的被褥两套,还有好几套新衣服,云景灏打的简易家具,拿到新家那边也能有用处,另有还没吃完的米面粮食好几袋,锅碗瓢盆菜坛子若干,最大件的,还当属那两头已经彻底恢复健康皮毛锃亮的大小两头牛!
云家的女眷们得了风声特意过来围观,一看他们俩短短时间里就弄了这么些东西,顿时眼红得厉害,王氏没忍住嘲讽了一句:“还说没偷着藏钱,盖了那么大的房子还有闲钱置办这么多东西,什么吃食方子这么值钱,金子做的不成!”
洛锦绣面不改色地怼回去:“是不是金子做的,你们自个儿想一个出来卖了不就知道了,别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了,说来我们夫妻俩能过上这么自由自在的日子,还真得感谢你们才是呢。”
王氏当即被气得满脸涨红,手指着她的鼻子‘你你’了半点也没能再说出一句话来,旁边的赵氏,还有云晓婷,云晓燕的脸色也不怎么好,却又不想被洛锦绣挤兑,便只用嫉妒不爽的目光瞪视她。
洛锦绣不痛不痒地一扫而过,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略过他们将最后一点行李都搬到新家。
深夜,云景灏就着点点月光专注地看着怀中人儿熟睡的模样,心中前所未有得踏实。
当年,家里逼着他去服兵役变相驱逐之时,赵氏的挤兑,亲爹的漠视,还有其他亲人们的不喜,都让年岁还不算大的他心灰意冷,即使回到家乡,也不敢再对所谓的亲人抱有任何期待,直到遇到了她。
说实话,家里随意地给他定亲时他本可以想办法拒绝,但私心里想要一个完全属于他的,一心一意对他的人,便顺势而为,之后他无数次庆幸自己这个决定。
而今躺在独属于他们夫妻的宅子里,怀里抱着的是要和他共度一生,白头偕老的妻子,回想着平日里的点点滴滴,云景灏无声地勾起唇角,露出了从不曾露出的餍足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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