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想买多少田?上等田?还是中等或下等?我手里头可是有不少好田,保障价格公道,一应手续也会帮着办齐了。”牙子一脸和气生财地笑道。
云景灏偏头看洛锦绣,完全凭她做主的表情,洛锦绣也不客气,直接作为两人的代表对牙子说道:“你现在具体说说都有哪些田,下等田我们就不要了,只说上等田和中等田,最好是连成一片的,方便打理的,我们预计加起来或许会买个几十亩,具体多少,就看你手里是否真的有让我们心动的好田了。”
牙子一听,眼睛‘刷’地一下就亮了起来,几十亩上等或中等田,大买卖啊!做成了这笔生意,光中间人的费用他就能拿至少三五两银子,够吃一年了!
“那我给您二位好生说说,先说这上等田,杏林镇南边的郑家村,有一户富户,家里出了点事,要卖掉家中的六亩上等田,并七亩中等田,上等田要价四十两,中等二十五两,可十四亩一起买,也可只单独要上等或中等,同一个级别的田地不分开买,他们家的田位置都很不错,方便灌溉,而且按照您方才说的,都是连成一片,上等连一片,中等田也都在同一处,所以相比起其他的,价钱上要贵上一些。”
洛锦绣估算了一下,确实,上等田平均将近七两一亩,中等也接近四两,比从云景灏那里知道的均价都高了不少。
“郑家村还有一户人家卖五亩中等田,其中四亩挨着,有一亩隔着五六亩地,但要价比较低,一共只要十五两银子。”正好是寻常中等田的均价。
“再有杏林镇北边的柳村,有两户人家,一户有三亩上等田要价二十两,五亩中等田,要价也是十五两,这家的上等田和郑家那富户家的也不遑多让,地可肥着呢!也是连在一起的,另外一家有两亩上等田,要十五两银,还有六亩中等田,不是全部连在一起,但也是三亩三亩一起,离得也不远,价钱略贵一些,要二十五两,这家的地再肥一点就比得上上等了,算起来价码也还是划算的。”
之后牙子又说了几户,其中还有他们上溪村的,以及下游的下溪村,但上溪村的田地买了立马就会被村里人知晓,下溪村这是因地理位置的缘故,田地本就不怎么好,根本不作考虑。
最后可供选择,又比较让人心动的,也就郑家村和柳村的。
洛锦绣和云景灏凑在一起低声商量了一番,又算了算价钱,片刻后便有了决定。
“郑家村那五亩中等田,如果我们只要连在一起的那四亩,可行?”
“这……”牙子有些为难,“这我可不好说,得找到那家人说明一下情况才知道可不可行。”
“那这家的你且先问过再谈,另一家的那六亩上等田,八亩中等田,我们要了,还有柳村那两户人家的,也都要了。”
牙子没想到这生意居然成得如此容易,没有讲价,甚至都不说要实地考察一下,加起来三四十亩地,说买就买!这么阔绰的主顾他也是第一次碰见。
牙子相当热情地给他们计算了一下价钱,上等田一共十一亩,一共七十五两,中等田十八亩,共六十五两,合计一共一百四十两!
这笔生意比牙子预想中得还要大,他至少能拿到六七两的辛苦钱!
“二位是要办私契还是官契?办官契的话,费用方面肯定要更贵一些。”
云景灏毫不犹豫地说:“官契。”而后在洛锦绣耳边解释了一下私契和官契的不同之处。
说得浅显易懂一点,私契丢了不能补,也不能证明田地是他们的,官契则丢了可以到相关衙门重新补办,田地依旧归他们所有,不会出现任何纷争。
洛锦绣当然也明白各种厉害,同样同意办官契。
最后二人一共拿出了一百五十两银子,其中约莫有三两多是办官契走手续需要用的,余下的就是牙子的中介费。
“官契三日内便能下来,到时候二位看是我给你们送上门,还是您二位亲自过来取?”
云景灏道:“三日后我会来取。”
洛锦绣又道:“如若日后还有合适的田地,也可给我们留着,你可以先到百味居告知那里的陆掌柜一声,到时候他自会通知我们。”
牙子心中一惊,没想到这两个看似庄稼户打扮的人竟还认识百味居的陆掌柜?不过话又说回来,真要是寻常庄稼户,哪个能一口气拿出来一百多两银子啊!说不得是哪个地主家的出来办差的!
云景灏夫妻俩买完了地并没有急着回村,而是去了一趟百味居,一来将这事和陆掌柜说一声,二来,还要帮着继续给陆掌柜的儿媳以及小孙子治疗。
提起这事,最近在镇上也一度成为了话题。
陆家儿媳生产时百味居有不少来往客人都得了信,那大夫临走也说了无能为力,叫陆掌柜准备后事,刚出生的婴儿也面临夭折,可结果,人儿媳愣是没死,陆掌柜面上更不见半点悲伤,似并不担心陆家的独苗小孙孙夭折一般。
那大夫后来听说此事后还特意又跑了一趟,事后大为惊奇,直呼‘不可能’,却叫镇上的其他人都知道了陆掌柜的儿媳确实保住了一条性命,陆掌柜对外的说辞是,他早年得了一株上了年份的人参,死马当活马医喂给了儿媳,儿媳惦记着孩子,求生欲望强烈,好运地保住一条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