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喊得嗓子都快哑了,手掌也拍得红肿疼痛,却依旧没人理会我。
我绝望地瘫倒在地上,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那个小小的婴儿被夺走时大哭的模样。一想到那可能是我自己的孩子,我的心就像被无数根针扎着一般,痛得无法呼吸。
“不行,我一定要想办法出去,我绝不能让他们伤害我的孩子。”我咬着牙,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开始环顾四周,寻找可能逃脱的办法。
可惜…
自从我翻窗逃出去两次后,窗口也被封死了。而且,窗外也守着保镖,整个房间就像一个豪华的牢房,别说是人,就是一只苍蝇都飞不出。
我没有办法去救孩子。
我甚至没有办法救自己。
筋疲力尽以后,我虚脱的躺在地上。
既然这样,那我活着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从今天开始,我决定绝食,直到饿死。
纳德既然这么无视我的感受和亲情血脉,那他也不配做我的父亲,就让他失去我这个唯一的女儿吧。
……
第二天。
佣人照例送了早餐过来。
我躺在床上,不吃不喝,只是双目无神的盯着天花板。不管别人说什么,我都充耳不闻。
整整一天。
我滴水未进,什么都没有吃。
佣人们都很着急,不停的哀求我,“小主人,你一天一夜没吃东西,求求你吃一口。”
不管他们怎么哀求和诉说,我无动于衷。
到了晚上。
纳德知道消息后,做着轮椅过来看我。
“米勒,你太任性了。你这样不吃不喝,是在和爹地赌气吗?”
我听了,鼓起所有的力气,从床上坐了起来,“不,你不是我爹地。”
“……”纳德愣了一瞬,脸色变得很难看。
“我的爹地不会这么冷血无情,更不会这么残酷的对待自己的女儿。”我阴冷冷的看着他,眼神充满怨毒。
“米勒,爹地是很疼爱你的。你是我唯一的女儿,我怎么会不疼你呢?”
“我想问问你,那个孩子到底是谁的孩子?”
纳德的眼神闪躲了一下,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道:“米勒,我已经说过了,那是家族机密,你没必要知道。你现在这样折磨自己又是何苦呢?快吃点东西吧。”
我冷笑一声,声音因愤怒和虚弱而有些颤抖:“家族机密?你所谓的家族机密就是用一个无辜的婴儿去祭祀,甚至这个婴儿很可能是我的孩子,你却还在这里假惺惺地说疼爱我?纳德,你太让我失望了,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纳德眉头紧皱,脸上闪过一丝痛苦的神色,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严肃的模样:“米勒,你不要胡思乱想,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样,你现在只要乖乖听话,好好吃饭,其他的都不用管。”
“不用管?那是我的孩子啊!你怎么能让我眼睁睁看着他被当成祭品?你口口声声说的家族传统、家族安稳,难道就要用我孩子的命去换吗?我做不到,我宁可死,也不会任由你这么做!”我激动地哭嚎,眼眶泛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纳德深深地叹了口气,眼神中透着无奈:“米勒,你还太年轻,不明白家族的命运牵一发而动全身,这次祭祀关乎着整个家族的存亡,我们没有别的选择啊。”
“没有别的选择?那只是你们这些迂腐的长辈给自己找的借口罢了。我不信就没有别的办法能化解所谓的灾祸,你们只是不愿意去尝试,只想着走这条最残忍的路。”我愤怒地反驳着,心中对纳德的恨意又增添了几分。
纳德看着我,嘴唇动了动,似乎还想劝说些什么,可最终只是摇了摇头:“米勒,你先冷静冷静吧,等你想明白了,再吃东西也不迟。”
说完,他便转动轮椅,准备离开房间。
我冲着他的背影大声喊道:“纳德,你如果坚持要这么做。我就继续绝食,直到饿死为止,我说到做到!”
纳德的身子顿了一下,却没有回头,依旧径直离开了房间。
房门关上的那一刻。
我感觉自己的心仿佛也被重重地关上了一扇门,绝望和无助再次笼罩着我。
可我心中那股要救孩子的决心却愈发坚定,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我也绝不放弃。
紧跟着。
医生和护工走了进来,他们听了吩咐,强行给我注射了营养液。
不过没关系,营养液虽然可以补充人体所需的养分,但根本没办法取代食物。
绝食的同时。
我要在绞尽脑汁想着逃跑的办法,我知道,十月底就是献祭的日子。
我必须在此之前想办法救出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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