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雪梅这番话,说得那两人脸色通红,其中一个还犟嘴反驳道:“你一个小丫头片子,在外面说这些话,你都不嫌害臊。我们家的姑娘怎么了,我们家姑娘比你可好多了!”
“啧!就你们这样的,还嫌弃我不害臊,也不知道刚刚是谁不害臊,在那使劲地推销自己女儿。”
“你!”
旁边很快就有人过来劝,江溪也拉着李雪梅让她不要再说了。
最后,又僵持了好几分钟的时间,李雪梅才不甘心地跟着江溪回去了。
“江溪,你刚才就不该拉着我的。”回来之后,李雪梅还对刚才那事耿耿于怀,总觉得自己还能说得再厉害些,让那两人哑口无言。
“得了得了,你不都已经占到上风了,怎么还得理不饶人了。再说了,那些人你就是跟她们争了,能争论个什么出来,回头丢脸的还是我们。”
“你这么说倒也是啊。”
李雪梅终于消停了,却有人开始折腾起来了。
李雪梅和那两个妇人的话,很快就传开了。郑家听闻这个消息,虽然表面上没说什么,可心里是高兴的。李雪梅这样说,也代表了李家人的态度。
在李家看来,他们家的姑娘那就是顶好的,怎么能让郑家心里不畅快。
不过,也有人听了这话之后,就不乐意的,李春兰就是其中一个。
李家这一次为长孙的婚事花了四十多两银子下去,让她十分不满意,听到消息的第二天早上,她就来到了江溪他们家。
这个时候,李家人还没有离开,还在忙着布置镇上刚买下的院子。另外,除了给江溪他们家运果子之外,李家人也想让长孙再找个小生意做。
要不然,每年就运这么几个月,虽然说赚的钱是够吃了,可是总不能其他日子都闲着吧。而且,李家也不愿意就刚好温饱而已,也希望自己家里的下一代能有些闲钱读书认字,就像秦浩一样去考取功名。就算实在不行,识几个字也能找到好一点的活干。
所以,李家也在镇上看铺子,想卖点杂货什么的。
李家山上有不少的东西,不管是果子还是树木以及野味,都能弄到山下来卖。江溪家的庄子也有许多东西,像是粮食鱼类什么的,也能交给李家来卖,他们就赚个中间的钱。
还有,那老郑家可是做豆腐生意的,他们小两口也能弄一些,总之杂七杂八的,什么都可以卖。
之前,李家人还没有想这么多,是江溪提出的建议。
她说了,要在镇上住,至少得在镇上有个营生。她也知道李家现在虽然能拿得出买铺子的钱,可不能总花在自己大表哥身上,那边二表哥也快要说亲了,总不能就什么都偏着一个孙子吧。
李家现在没有分家,对待两房的人都要公平,所以李家老两口将剩下的银子也给江溪的二表哥和李雪梅留着的。
于是,这镇上买铺子的钱,江溪就说了他们家先垫着,等以后李家有了银钱再还回来就行了。
其实,这只是表面上的说法,江溪和李氏两人在私下都商量过了,打算将那个铺子送给李家作为他们对这次结亲的贺礼。
李春兰估计是打听到了李家还留在这边的消息,所以就匆匆赶了过来。
这一次,李春兰的丈夫没有来,她就带着她那个小闺女,还是乘着家里以前那辆破旧的马车。
在她刚到门口的时候,正巧秦浩的马车也从省城那边过来。
秦浩是前两天回省城的,回来那天他就写信让人带过来了,江溪和李氏两人受到信的同时都安了心。毕竟,秦浩这一次去的地方太远,她们一直都担心他会发生意外。
秦浩和袁修不同,袁修以前就和袁大夫两人翻山越岭去寻找过药材,而且年纪又大上好几岁,加上身子骨硬朗,所以去年他走的时候,他们几乎没怎么操心。
但是秦浩是读书人,年纪也不大,身子骨本来就弱,加上曾经从沈家被江溪救回来的时候,受到了重大打击,身子在那个时候更加虚弱了。
平日里,李氏都极为担心秦浩会生病什么的,他去考试的时候,李氏夜里都难以入眠,更何况他这次还去了那么远的南方。
据说,南方这段时期天气十分炎热,江溪也特别担心秦浩会受不住,万一在外面中暑了怎么办。
两人的担忧,在收到信件的那一刻,才算是彻底散去。
秦浩在信上说了,他会在省城那边待上一两天时间,一是要将老师给安顿好,二是还需要看看省城的生意以及去县城查看一下账目。
耽搁了两日,他总算是回来了。
秦浩从马车下来的时候,也看到了李春兰,即便对这位小姨十分不喜,秦浩还是冲着李春兰微微点了点头表示敬意。
李春兰却是一撇嘴,心里酸极了。
娘家人肯花费几十两银子给那个小崽子置办成婚用的东西,都不知道来接济一下她,就眼睁睁地看着她受苦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