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溪从门外跨步进来,朝着上面的洪县令福了个身子,“民女江溪见过县令大人。”
看到江溪,洪县令那张严肃的脸上也不由得勾勒起几分笑意来。
“坐吧。”
“谢谢县令大人。”
“你是怎么进来的!”沈家大少爷怒视着江溪,这个他之前从来都不放在眼里的人,现在已经成了他的心头大患。他真后悔,当初江溪在他们家做工的时候,他没有把这个祸根除去,现在弄得沈家这样难堪。
紧接着,他瞪向了身后的几个仆从,“你们都是怎么做事的,什么人都能进我们沈家了!”
沈轻在旁边拉了拉他的衣袖,沈家大少爷这才没有继续斥责下去。
洪县令眉头再次皱起,不满地看向沈家大少爷,这个人果然和他上午听到的那些传闻一模一样。
“是我让她进来的,江家作为受害人,理应到场。怎么,你这沈家少爷难道要将本官也一起骂进去?”
“不敢!”沈家大少爷立刻拱手低头,视线却狠狠地朝江溪那边扫去。辱骂朝廷命官,这个往大了说,是要杀头抄家的,他沈家是有点小钱,可也不敢和朝廷命官作对,此时只能隐忍下去。
“没有就好,嫌犯呢,还没带来么。”
“大人,来了!”一个小厮连忙在外面叫到,下一刻,陈氏在一个丫头的搀扶下,从外面走了进来。
沈轻脸上闪过一抹慌乱之色,她刚刚好不容易才把话题拉过去,结果江溪一来,又给拉了回来。陈氏现在进来,可有些不妙啊。
“你就是沈家大少奶奶陈氏!”洪县令一对眸子紧紧地盯住陈氏,陈氏身子一颤,心里顿时生起一股惧意。
她担心,沈家为了自保,完全不管她了。
加上洪县令的两声叱问,没几下就把事情全都交代了。
旁边,沈轻用力地拉扯手绢,才能保持住脸上那平静的神色。陈氏这一承认,这案子就等于没有半点缓和之际了。现在这样,即便是他们想救那也救不了了啊。
“这么说,是你唆使自己丫头阿兰,对江家的人下手,企图毒死江家所有人了?本县问你,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为何要滥杀无辜!”
“无辜?怎么会是无辜?她们江家害了我们陈家,我们陈家原本过着富足的日子,我在沈家也过着大少奶奶的安稳生活,都是他们江家不好,非要和我们陈家作对,把我们陈家活活地逼近了监狱里面。
现在,您跟我说他们江家无辜?他们有什么无辜的!”
沈轻将脸别到一边去,陈氏这样无非是自找死路,亏得她之前还想着替陈氏隐瞒。
沈家大少爷看向陈氏的目光,也像是在看一个傻子一样,几句话就被人家给套出来了。好在,现在陈氏说的还只是她们陈家,没有沈家的事情。
“而且,她们江家到现在都还在逼迫我,和沈家抢着做生意不说,还联合别人搞垮我们沈家。不仅如此,她居然还想让我丈夫休掉我!”陈氏愤怒地指着江溪,“县令大人,你说这样的毒妇,我不该杀她么!杀她,是为我陈家报仇,也是为了我们沈家还有躺在床上的公婆报仇啊!”
沈家大少爷险些一口鲜血喷出来,这个陈氏,简直就是猪脑子,为什么又要说他们沈家!
被陈氏指着,江溪也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毒妇?沈家大少奶奶,你觉得你一个拥有孔雀胆,还用它来下毒的人,真的有连称别人是毒妇么。
你陈家的事情,跟我可没关系,是你们自作自受,而沈家的竞争么,商场如战场,本身就是这样的。你们陈家和沈家昔日战胜别人,拿下了商铺的时候,可没有觉得自己是恶毒小人吧?”
“你……你这贱人!”
“住口!”洪县令大喝一声,“陈氏你再敢在本县面前骂人,就休怪本县对你用刑。我且问你,这次你害江家一事,是你自己做的,还是和沈家有什么关系。”
沈轻和沈家大少爷顿时对视一眼,这洪县令的话不对啊,难不成是想让他们沈家也在这次的事件中赔进去?
镇上的铺子都已经关了两个了,现在还剩下一个勉强支撑着,若是沈家再被牵连,那就再也没有崛起的机会了。
“洪大人,我们沈家绝不可能让她做出此事,您不要被别人给蛊惑了。”
洪县令瞥了沈家大少爷一眼,又看向陈氏:“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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