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以后,江溪正在地窖里面酿酒,突然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阵剧烈的吵闹声以及孩子的哭泣声。
“姑娘会不会是出了什么事了?”江倩开口,她是昨天下午回来的,这次嫩玉米在县城里面的销量特别好。
206包玉米,她只拿了两包出来,拨成了小粒,煮好一份又炒了一份端给客尝了,大家都说好吃。
这个炒玉米的方法是江溪那日随口说出来的,没想到这丫头全记下来,还真让人炒了。
那剩下的两百零四包玉米里面,有一大半都是炒的。
不过拨嫩玉米很费功夫,所以卖起来也贵了好些,一包煮的嫩玉米要20文钱,一包炒好的嫩玉米则是要二十六文钱,这还要包括里面的青椒和油还有调料钱。
带去了206包玉米,又赏赐了些银子给拨玉米的伙计,最后还剩下了四两七钱零五十文银子回来。
江倩将银子悉数交给了江溪,江溪只拿了四两七钱。
“余下的这些,你自己拿着吧,这是你应得的。我原本以为,那6包都得拿出去做成样品招揽客人,剩下的那些也不过能卖上个四两银子,加上给伙计的分红,那应该都收不到个整数。
没想到,你竟然能给我赚回来这么多,太出乎我的意料了。
那五十文钱,你拿回去,要怎么安排是你的事情,我绝不会干预。”
江溪此举,也是让人知道,在他们江家做事,只要是能干的,都会获得报酬的。因此,今天酿酒的人也都很卖力。
上面的动静不小,绝不会是一般的事情,江溪想了想,吩咐莲子在下面盯着,她带着江倩就上去了。
“怎么了!”刚露出一个头,江溪就看到了一群穿着官靴的人,心下一紧,这官差到他们家来做什么。
和江倩一起连忙爬了出来,这才发现家里的人都齐刷刷地站在这个院落里。
“就是她们,她就是这家里面的主子,你找她吧!”在官差旁边,一个接近三十岁的女人指着江溪就叫嚷。
江溪仔细瞧了她一眼,这才发现她竟然是上一次想进他们家做工,被拒绝的那个。
记得当时,这个妇人在村里名声就不好,听说她隔壁几家总是丢东西,有一次人好几个人将她抓了个正着。
之后去她家里一搜,那平时没人去的柴房里面,一大堆别人家的东西。
就因为这个,妇人还被她丈夫和婆婆狠狠地收拾了一顿。
江溪家收人是要清白人家,可不能要这种惯偷,尤其是这妇人还没进门,就用一双贼溜溜的眼睛看他们家东西。
江溪让人随便找了个油头,就把这妇人拒之门外,如今看着这架势,她倒是很庆幸当初做了那样的决定。
妇人站在官差旁边,一脸的神气,那斗志昂扬的架势也不比他们院里的大红公鸡差多少。
瞥了她一眼,江溪就将目光放在了几位官差身上。看这些人的穿着,她就知道定是县城那边赶来的。
这年头,一直都流传着一句话,叫民不与官斗。
江溪深知这一点,斗是斗不过的,必须好好招待着,他们县的这个县令还不错,应该不会随随便便就找事压住了他们家。最重要的是,她和宋三认识这点,县老爷是知道的。
不再担心,江溪朝着几位官差拱手道:“不知道各位官爷到这里来所谓何事?小女子正是这江家之人,名唤江溪。”
她这般有礼数,那些官差也不好态度过于强硬,况且还有自家县令大人的吩咐在。
当下,为首的那个官差,也就是捕头也朝着江溪拱手。
“江姑娘好,我们是县衙的官差,你可以叫我杨捕头,此次来你家是为了调查一件命案。请问江姑娘,你可认识胡卢夫妻?”
江溪脸上写满了茫然,葫芦夫妻,这是什么东西?莫不是那葫芦娃的父母?
想着想着,她竟然有几分想笑,不过在官差面前,她好歹还是忍了下去,打住了自己乱飘的思绪。
“杨捕头,真是抱歉,我并不知道你说的葫芦夫妻是谁,可否告知得更为详细一些。”
江溪话音刚落,那妇人又开始咋咋呼呼的。
“什么不认识啊!那家人前两天还到你们这边来闹过,你们还拐了人家一个女儿,别以为我们都不知道似的。”
听闻这话,江溪倒是有了点眉目。她抬头瞧了瞧那捕头的脸色,只见对方厌恶地蹬了那妇人一眼。
“江姑娘,可有想起什么?”
江溪点点头,“不知道那命案是?”
“那对夫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