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巧,若不是我们找来大夫为妹妹检查伤势看到了妹妹胳膊上的胎记,再加上妹妹身上戴的玉佩,母亲几乎立马就认出了妹妹,我反而倒是眼拙了些,叫妹妹受了些委屈。”
宋青萝心道这可不巧,人家可就是在马路边上躺着等你们呢。
卢文郁不等人说话,自顾自感慨,全没了之前的那股不可言的劲儿,道:“我和母亲见到妹妹大着肚子,以为妹妹早就已经嫁人,便想着去拜访一下,妹妹起初不愿意说,等到后来我们才知道妹妹肚子里的孩子是九王爷的遗腹子。
我们思虑再三,还是决定带着妹妹来九王府,虽然这事看着有些难为,可妹妹如今快要生产了,我侯府虽然愿意一直养着妹妹,可九王爷的孩子却不能流落在外。
所以我才偷偷带着妹妹前来,九王妃您以前在书院就是个知书达理,宽厚待人的,我便,便觉得妹妹来王府也是个再好不过的去处了。”
说到后头,卢文郁利索的嘴皮子开始瓜瓢,显然他也知道自己做的事实在是不厚道,九王妃进门第一日,他就带着九王爷的昔日“女人”来上门算账,不过这尴尬只持续了一瞬间,显然他还是站在他的妹妹那边的。
宋青萝看人从不遗漏,她并不在乎卢文郁的内疚,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只是这个女人,当真是卢文郁的亲妹妹吗?
卢文郁一脸好哥哥模样,而那女人只有在卢文郁说到她的时候才微微颔首,其他的时候都是在自顾自地哭诉,若真是分离多年的亲人,这女人未免也太寡情了些。
既然是要认亲的,那总该是抱好自家人的大腿才是,不过她怎么看着都好像是卢文郁在自怨自艾,
宋青萝沉默了一会儿,对卢文郁的话表示深深的怀疑,她表现出极大的惋惜,对卢文郁过于丰富的感情表示同情:“你也是不容易。”
被人当枪使还这么自得其乐,当真是不容易!
宋青萝端起茶杯漱了漱,对挂着卢文郁妹妹身份的女子道:“听了卢公子刚刚那些话,想必你这些年过的很是幸苦吧,一个女子流落在外,其中艰辛实在是叫人难以想象,不知道你这些年是以何为生?”
女子对此早有准备,她抬头泪眼婆娑地看着宋青萝:“塞外茫茫,风吹日晒是常有的事,想要养活自己只有自己动手,我时常给人打个下手,做些浆洗的活计,日子倒也还算过的下去,不过好歹见到了哥哥,我也是不后悔的。”
女子似乎被宋青萝关心和同情的问候打开了心房,她说着遍摸着自己的肚子,又道:“还好有了这个小家伙,又遇到哥哥和王妃姐姐这么好的人,以后日子总是会越来越好的。”
女子称呼宋青萝为姐姐,一次是无意,两次就是有心了。
卢文郁听了有些胆颤心惊,他碰了碰女子的胳膊,示意她切勿口中出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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