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妇人笑的明晃晃,幸灾乐祸,“哼,那个卢家姑娘平日可是骄傲着呢。先前我还想娶她当儿媳,可惜人家看不上我们这小门小户!
如今不过是顶着猪头的草包,我看她怎么高攀豪门!”
“就是,说不得她又要回头,求姐姐你们家里迎娶呢。”同妇人交好的姐妹儿,也是跟着奚落。
倒是首饰楼的掌柜,做生意讲究一个和气生财,不想得罪人。
他眼见这话题越来越歪,就赶紧上前笑道,“各位贵人,小店能力有限,暂时也就能打探出来这么多了。具体真假,谁也不敢保证,只图贵人们一个乐呵罢了。”
妇人们也不傻,自然知道他的意思。
于是,妇人们或多或少都买了一些首饰,然后就心满意足的告辞了。
街对面的茶馆楼上包厢里,老少男子们听说这事儿,却同妇人们完全不一样的想法。
不论他们待家里的妻妾如何,起码在外边都要给人留下一个怜香惜玉的好名声啊。
于是,两个被打的闺秀,特别是世家出身的陈小姐,可是得到了他们最大程度的同情。
有人说道,“吟诗作赋本来是风雅之事,怎么能用巴掌做彩头,实在有辱斯文!”
“就是啊,而且那么年轻娇弱的女子,要多狠的心啊,居然舍得掌掴!”
“还有那两首诗词,写的也不怎么样啊!”
“若是我在当场,一定会秉公评判。”
“就是,李家本就是泥腿子出身,没有半点儿底蕴,先前出个状元已经是天恩慈悲了。如今一个小女娃随便写两首诗,怎么额能担得起一个好字!”
他们说的热闹,包厢的门就被推开了。
两个中年文士摇着扇子走了进来,其中一个神色带了几分冰冷,嘲讽道,“几位这是在怨怪皇上处事不公了?”
老少男子们扭头一看,有人认出来人,就变了脸色,含糊着应道,“那个……李伯爷,我等不过是闲话儿几句,完全没有对皇上不敬的心思。”
来人正是李老二和温先生,今日下衙早,两人躲懒出来喝个茶,不想就听说侄女在宫里大杀四方了。
他们刚要赶回家,好好打听一下,就听见这些人在背后诋毁。
“哼!”李老二冷笑更甚,“郡主同几位贵女比试作诗,皇上亲自做了评判,也亲口夸赞郡主的诗词好,简单易懂,朗朗上口。各位却在质疑评判结果,当然就是在质疑皇上徇私偏心!”
“不,不,李伯爷误会了!”
“是啊,我们不知道比试评判的是皇上!”
老少男子们惊得脸色惨白,纷纷辩解。
李老二也不理会他们求饶,说道,“下次再说旁人闲话儿的时候,最好打听清楚,不是所有人都是你们能招惹的。
“再者说,愿赌服输!若是所有输家哭几声就能博取同情,那还比试什么?都对坐一处,互相比着哭好了!
“还有我家长子的状元是经过重重考试,由皇上和六部重臣亲选,自然是真才实学,不是你们随口一句就能质疑诋毁的!
“你们若是想诋毁,那不如把心思都用在读书上,先挤进大考再说!一群井底之蛙,哪来的底气评论鸿鹄的志气!”
说罢,他一摔门就离开了,留下一群老少男子们半晌没说话,脸上的霜色却能刮下二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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