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留在家里吃了晚饭,带着胖闺女玩了一会儿,偷偷塞了点儿好东西,哄的胖闺女眉开眼笑,这才骑马回了营地。
第二日中午,佳音小睡了一会儿,醒来的时候,蕙娘抱了龙凤胎过来走动,崔夫人也过来闲话儿。
上课的地点就改到了李老太的屋子里。
但针线筐不等打开,院子外边就闹了起来。
李老太皱眉,喊了门口伺候的水灵去前边看看。
结果,何嬷嬷就急匆匆进来了,禀报道:“老夫人,崔夫人,温家的老夫人又来了,在前院闹着要见崔夫人呢,说是温先生出事了,要崔夫人想办法……”
众人都是变了脸色,虽然她们都猜测这是男人们的安排,但也担心有意外情况发生。
于是,她们很快就到了前院。
这一次,温大夫人没有过来,只有温老夫人带了一个婆子。
温老夫人哭的眼睛都红了 ,一见崔夫人就扑上前,扯了她的手嚷道:“瑾柔啊,你快想想办法吧,我家老二……他闯下大祸了!说是他劝谏皇上,把皇上气晕了,呜呜,他们说老二要被砍头呢!”
气晕皇上?
砍头?
众人都是惊了一跳,崔夫人开口就要说话,却被李老太拦了下来。
李老太把崔夫人挡在身后,同温老夫人说道:“温老夫人,你这一段时日总找瑾柔哭个不停,一直说温先生是你们温家辛苦培养出来的,是你辛苦教导长大的,还说他担负着你们温家光耀门楣的重任。
“既然温先生对温家这么重要,这个时候正应该你们温家出力想办法啊,你来找瑾柔做什么?你们温家不是不喜她吗?
“她一个女子,这个时候出面替温先生奔走,就是把名节赌上了!万一,温先生救出来了,你们家里还是对她百般嫌弃,到时候要她怎么活,以后怎么抬头做人?!”
温老夫人听得心虚,小声说道:“那个……不是我,是我家老爷他们说……他们要避嫌,不能救老二。老二喜欢瑾柔,我就只能找她想办法了,她同刘家熟悉……”
李老太越发听得恼怒了,“哦,你们家里要避嫌,所以亲儿子都不愿意救。那瑾柔就不怕旁人说闲话儿,不怕被牵连,就要出面去奔走,是不是?你们家里真是打的好算盘啊!”
蕙娘也是帮腔儿,冷脸说道:“心眼都让你们家里长了!有好处时候,儿子就是你们家的,需要出力就想起旁人了!
“温家不是书香门第吗?干的这是什么事儿啊,就是我们小门小户还知道要同甘共苦呢,温先生真是可怜!”
温老夫人被两人骂的无话可说,心里又是万般委屈,“他们都不让我管,我想着老二总是我生的,特意跑来报信儿,你们居然还这样,那我也不管了!”
她气的一甩手,扶着婆子出门,上马车就走了。
留下众人都是气笑了。
蕙娘嘴黑,骂道:“温先生是路边水沟里抱回去的吧?儿子出事,亲娘想办法搭救,不是应该的?她跑来找人救她儿子,还要旁人感恩戴德?!”
李老太也是摇头,“这样当娘的确实少,但说到底,温家那些人算一起,就她对温先生还有一点点惦记……”
众人都是叹气,崔夫人到底不放心,喊了琼嫂子套马车,她要进城去看看。
李老太找了叶同,让他跟去听使唤,如果有事就能及时回来禀报……
城里这个时候,也正是热闹呢,几乎所有茶馆酒楼都在议论。
“你们听说了吗?有御史面圣当场顶撞皇上,把皇上气昏倒了!”
“不能吧,谁这么蠢啊?就算要进谏言,那也得看时机啊!”
“当然是真的了!这御史就是温家次子,是崔正清大学士的弟子,心学一派这一代的承继者。”